“抓不到幕后主使,为向父皇复命,江将军可不就选了一村替死鬼。儿臣虽不知那八字是何人所编,想来,必定是有篡位之心的人。”
李元刻意压低声音,“儿子听说,江将军先前以抓贼名义围过两回清宁公主府,江将军岂是随意行事之人,没准,城郊的石头,就是清宁公主所为。”
“不该呀,怎会是她?”丽妃狐疑道。
“您别看她做出一副安享晚年的模样,当年父皇也是百依百顺,才瞒过先帝。您想,清宁大长公主是皇祖父的嫡女,父皇以庶子之身登基,她能不眼红?”
李元话毕,丽妃蹙眉道:“可莫要再说“庶子”这二字,你父皇最在意这个。”
顿了顿,丽妃将话题拉回,“当年你父皇还是雍王,那国师就说你父皇不会久居人下,有帝王之命,后来你父皇果然就做了大晟之主。而今你父皇对那国师是言听计从。母妃就怕,你父皇选中去南方的皇子,是你。”
李元可算知道他母妃为何急着寻找传国玉玺,他道:“若父皇命儿臣做特使,儿臣也心甘情愿。儿臣问过张相,他亦不知父皇心中人选,但他说,为政者体察民情,方知如何为政。”
“谁不知张相为官清正,他可不会如母妃般设身处地为你着想。这一去,谁知是数月,还是数年。我朝疆域辽阔,真要你走遍南方各道,单是路上便耽误不少工夫。你体察民情是好,你就不怕你远离京城,李鹏被立为太子?”丽妃道。
“二哥是嫡子,谢氏又有大功,他继位,并无不妥。”
“你心中便无半点志向?”丽妃纳罕。
“儿子有抱负。”
李元解释道:“儿子以为,这一生,并非定要如父皇般做天下雄主,哪怕只是做一方父母官,能为百姓谋福,能将圣贤书上的道理用在实处,能与心爱之人携手终老,也就无憾了。”
丽妃一向知道李元自小便品学兼优、襟怀坦白,而李元并无夺嫡之心这事,丽妃直至此时才真正看清。
“你有此志向,母妃不否定,只是你想清楚,有你父皇兄弟几个的前车之鉴,若李鹏继位,他可会留你性命?”
“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