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所说之事,陛下尚未有旨意。”
江振并无不当之举,但他所说的话着实令皇后不快。皇后的心里不免焦躁,她压抑着焦躁,不使之外露,用尽量平静的语调问道:“陛下心中定有人选,只是还未下旨罢了。你说,陛下到底想派谁去南境?”
江振如何不知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,就会惹怒皇后,只是即便他心里知道些什么,他也无法说出来,他低着头,拱手道:“微臣以为,无论哪一子,陛下能委以重任,派他统辖南境治水之事,于天下万民,都是大幸。”
皇后的手拍打在檀木扶手上,她也顾不得手疼,接连反问:“统辖?说得好听!大晟立国以来,代代治水,水患年年不绝,何时是个尽头?我儿若经年累月留在南境,晟京哪里还有他容身之地?”
江振算是听明白了,如今太子之位空悬,皇后对治水之事如此上心,是并不希望那差事落到她所生的二皇子身上。
江振劝道:“娘娘,陛下并未下旨,无论哪位皇子担此重任,都是历练。这般历练,有益无害。”
“听闻陛下要让鹏儿去南方,本宫还不信,今日看你的反应,十有八九是真的。”
皇后要站起身来,一旁的聂嬷嬷上前搀扶,皇后继续道:“你与丽妃母子是否早有勾结,丽妃许你什么?”
“微臣与丽妃娘娘并无来往,请娘娘明鉴。”
江振单膝跪地,面色恭顺无比,心内直叹:“宫里的女人,难伺候得很。”
江振不顺着皇后的意思,皇后越看江振越不顺眼,她非得找些什么为难江振几句:“你口口声声愿为陛下与本宫牛马,谁知你心里如何作想。你倒说说,芳芷阁那疯子的院子里,为何会有梯子,她摔死事小,你也不怕她跑了?”
“公主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