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嬅忽觉得能掌握江振的动向比什么都好,她道:“甘棠,浅黛,代我多留意,除古管家,江振身边还是得有咱们自己的人。”
夜已深了,李嬅却在屋内来回踱步多时,她的心很乱,无论如何也无法睡去。
只见她刚要躺回床上,就又坐起来道:“他疑我,我便日日躲在芳芷阁,那是坐以待毙。”
见公主走到衣杆旁取衣裳,浅黛忙追过去,“这样晚,殿下要到何处去?”
“你躺下扮作我,我出去一趟。”李嬅原要换上白日穿过的衣裙,见浅黛朝她走来,她又将手上的衣裙塞到浅黛怀中。
“啊?”
低头看看抱在怀中的衣物,浅黛愣在原地。
她哪里是抱着公主的衣裙,她分明是抱着一颗烫手山芋。
公主既做了决定,两个宫女是不好再反驳的,甘棠麻利地帮着公主穿好夜行衣,嘴里问道:“殿下,姓江的来了可怎么好,我与浅黛姐姐如何应对?”
“他打过你家殿下,而你家殿下胆子小,你们还不会应对么?”
“等我回来。”
一旦心里有了主意,李嬅就会以最快速度付诸行动,话音未落,她已从最隐蔽的一处窗户翻了出去。
此番夜行,李嬅不是不明白要冒着怎样大的风险,只是箭已离弦,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做一辈子疯子。
……
传家酒楼处在永宁坊最繁华地段,夜幕降临,笙歌四起,花天酒地,纸醉金迷。
传家酒楼紧挨花街柳巷,此楼中虽无美人服侍客人安眠的道理,但欢歌艳舞、酒香四溢到底也是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