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苏信将大营中所有哨骑和斥候统统派出,让他们以温家为中心扩散出去,为的就是第一时间发现温彦钊返回时的踪迹。
这一切安排妥当后,苏信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苏信不是傻子,他能从太和初年的旅贲军一旗官,一路做到岭南总兵,绝对不是光靠吹吹捧捧、曲意逢迎上位的。
他不仅心思缜密行事毒辣,同时又兼具老兵油子的油滑和市侩。
这才让他能在行伍生涯中逐渐显露头角,受到上峰重视进而攀上高位。
此刻,溶洞里逼迫温壶酒就范的苏信,看上去虽然一脸轻蔑,对温壶酒这个阶下囚予取杀予夺尽在掌握,。
可实际上他很清楚,温家势大绝不仅仅是个诡道世家,温彦钊的本事他也曾知晓一二。
……
温壶酒倒是满脸开心,不为别的,刚刚那口痰吐得是真圆!
“唉,我没有钊儿那百毒不侵的体魄,要不然这口老痰足可以要了苏信这狗东西的命!”
“钊儿啊,小叔好冷好饿……该死的苏信给我下了天香曼陀罗,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,咱们温家的祛毒化厄散都不管用……”
苏信离去后,温壶酒愁眉苦脸地独自嘀咕起来。
温壶酒不知道的是,关押他的这座溶洞,绝非普通的山洞那么简单。
苏信为了万无一失,特意派出数百岭南本地兵丁,找当地山上的药农和笋农问询。
才在一个黎姓老翁嘴里得知,这处溶洞地势隐蔽,若不是本地人氏想找到绝非易事。
而且内部七拐八绕,又有多个岔道极容易迷失在其中。
“狗东西,你们给我下了多少剂量的天香曼陀罗,这都一天过去了怎么内力还不见恢复?”
“死手,你给我用力啊!”
温壶酒死命的攥着拳头,企图用蛮力扯断双臂的锁链。
可任凭他如何努力,锁链被扯得哗啦啦一阵响,依旧坚如磐石。
……
温家大院远离岭南城,建在距城中四五里外的熙乔山上。
山上树木葱郁,林茵层叠,将整个温家宅院笼罩其中。不过,这也给了苏信隐没弓弩手的好机会。
温烈一身黑色劲装,目光锐利,正单脚站在温家正堂的屋脊上极目远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