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信是个明白人,他自知温家不好惹,温彦钊更不好惹。
所以每次接到皇命后,都假装带些人马远远隔着二三里做出些动作,以示他并没有辜负皇恩,最起码还隔着几里地朝温家抖了抖威风!
虽然温家人从未注意过他,但最起码苏信自己能落得个心理安慰……
话休絮烦,苏信回到北大营后,卸了甲胄灌了一气凉茶,随后命前军斥候长到中军大帐听命。
苏信换了一身玄色劲装,端坐于帅案前。
帐下半跪着个黄皮细眼的斥候长,等候苏信问话。
“本将军连着半月派出去六队斥候,为何到现在连温彦钊的影子都没探到?”
“你这个斥候长是怎么当的?不想干了就去喂马!”
苏信的声音故意掺了几分怒意。
斥候长战战兢兢地应道:
“将军明鉴!”
“那鬼小子来去如风,又身兼剧毒,我们弟兄日夜守着,只在本月上旬见过他一次!”
“就是他跟镇西侯府独孙百里东君回来那次……”
苏信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帅案,冷哼一声:
“哼!”
“这事本帅自然清楚,还用你说?”
“他们刚回温家不到三日,天启城就派人来信,要我陈兵岭南,围困温家!”
“唉……本帅难啊!纵使麾下有三万多兵马,却不敢动一个江湖世家,说出去让同袍笑掉大牙!”
跪在帐下的斥候长支支吾吾吐出半句话:
“都是……都是属下办事不力……”
苏信大手一挥:“废物!”
“让你们去扮作寻常百姓去查温家祖宅,查的如何了?”
斥候长:“这些日子只有温壶酒出入频繁,而且他总去城南那家暖香阁,每个月都得去上十来回!”
苏信啪地一声重重拍在帅案上:“说点成用的,温壶酒裤裆那点事本帅一点也不感兴趣!”
斥候长一缩脖子接着道:
“前些日子,温家门人买了好些毡布,尹三儿和汤显德那队人回报说是他们在温家后院架起个大笼子!”
“不知道里面养了什么野兽,每天晚上嚎叫不止,听得人瘆得慌……”
苏信一听来了精神:“还有呢?说详细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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斥候长咽了口唾沫:“还有就是……冬月二十九那天,从温家跑出来一只大鹅……”
“那大鹅眼珠子通红,见人就咬!叼住还不松嘴,还在鹅嘴没獠牙,咬不透一般的衣服,没闹出什么大乱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