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自阵法中离地,飞升到和澄凉相同的高度,二人就这样在半空中对峙。
即便他们已经离得这么近了,可澄凉还是看不清那人的样子,只能透过阵法中射出的金光,看到那人华服上,用金线勾勒的日月山川。
隔着阵法,澄凉似乎都感受到了对方看向她那蔑视的眼神。
反观澄凉,穿的她那件半旧不旧的灰布道袍,显得单薄零落。不过还好,她今天穿的这件没有补丁,并没有显得很不体面。
澄凉飞身,举剑便刺。
澄凉如今已是天师之身,手上持的更是神兵利器,威力不容小觑。
尽管如此,她击穿阵法的金光还是费了一番力气。等她好不容易刺破金光,飞到那人身前,眼看剑尖离那人仅有一寸之遥,只要再进分毫就可取人性命的时候。
那人手轻巧一抬,澄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,她就已经被击飞了数百米。她被击飞的很远,远的那人一下子就从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。
澄凉一直在下落,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稳住身形的话,她很有可能会被摔死。澄凉想动,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。
澄凉想呼吸,却发现自己的肺似乎被击碎了。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,带着肺里的呼噜声,嘴角不断涌出血沫。
奇怪的是,澄凉明明就要死了,她的心也好像跟着身体坠落,掉入了无尽的深沼一般,陷入了一片虚无。
没有什么恐惧的情绪,也没有什么走马灯,她就这样静静地坠落,等待死亡的到来。
她松开手,任由她一向最看重的剑也离开她。原来,内心深处,她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。
随着一声巨响,澄凉后背着地,摔了个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