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疫过后,将染病之人的尸体,连同他们生前的用屋住所一起烧掉,也是为了防止传染的无奈之举。只是那些官兵们放火的时候也太粗心了,竟然没有发现庄子里还有活着的人。澄凉决定回头找洛大将军好好说道说道,为将为军着,不仅得有万夫莫开之勇,更要有细嗅蔷薇的心细。
沈司药问道:“那你活着出来之后,为什么不离开这里,城外有设立的收容孤儿的济慈院,你大可以去那里寻求庇护。”
卓小草抹了把眼泪,道:“我哪儿也不去,我就在这,守着我爹娘。”
澄凉问道:“你记不记得,那位卓大爷发病前都干了什么?他吃过什么,或者去过什么地方?”
此话一出,林杏帘和沈司药立马警觉起来。
卓小草仔细回想了一下,带着几人绕到了后面。
她抓着澄凉的斗篷,指着前方,道:“我看到过,卓大爷偷偷喝过那口井里的井水。”
沈司药皱着眉看向前方,道:“我们最开始就查过城外各处水源。这庄子的主人说过,那是一口枯井,为了防止人不慎掉下去,这才用石板将这口井给封上了。因着是口枯井,所以我们才没有探查过。”
卓小草道:“真的,我没骗你们,我真的看见了卓大爷从这口井里打水喝。我们喝水得去好几里地以外的河里打,卓大爷他懒,有一次来这边上茅房,无意中发现了这口井,井里的水又少,他想独吞,所以才谁也没告诉,私自从这里打水喝。”
林杏帘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?”
卓小草有些难为情的说:“我,我有一次起夜,看见卓大爷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来,这才发现的。”
沈司药冷笑一声,一把抓住卓小草的手臂,道:“你这孩子,小小年纪净不学好,瞎话连篇。我看,你是因为偷东西,所以才撞见的的吧。”
说罢,沈司药从卓小草的手里抠出了澄凉随身的钱袋。
澄凉一摸腰间,果然钱袋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