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望宸继续说道:“你的确很聪明,从一开始就做出一副与袁开毫不相关的懦弱样子混淆了我们的视线。与袁开见面时也全身罩在黑袍里,隐藏了自己的容貌与身形,导致就连袁开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。如此一来,就算袁开失败了,他也无法将你捅出来。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眼见吴忖载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李望宸又说道:“但是你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容貌,就连召歌姬时也不忘带着面具,但是恰恰就是你极力隐藏的容貌出卖了你。”
听到此话,吴忖载脸色一变,扭头直视着眼前风姿出众的少年,那少年继续说道:“我去你在千红楼的房间看过了。为了防止别人窃听,你将房间的墙壁全部都用棉絮包裹起来,连窗户都没放过。而且你作为别驾,常年受许钟的排挤,让你下放澹州其他地方巡查,经常不在府衙。你正好借此机会隐匿在千红楼里谋划,这就导致你很少出门,长时间在幽暗的环境下使得皮肤很白。”
吴忖载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手背,道:“那又怎样,你总不能因为我白,就觉得我有罪吧。”
李望宸摇了摇头,继续道:“自然不能。袁开是京城那人的一步好棋,他成功了,则水军尽在掌握,还能以富庶的澹州为据,从而逐步控制大江以南,以此叛乱。若是不成,袁开被拔出,你作为仅次于州牧的别驾,便可顺理成章的接管澹州,不管怎样,京里的那位都不吃亏。”
吴忖载也不怎么装了,他收起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,抱着手臂,道:“这些只是你的猜测。”
李望宸:“袁开这么多年在澹州排除异己,打压忠臣,往澹州各地衙门公廨安插自己的人手。可我听说,你吴忖载是这府衙内为数不多的不与袁开同流合污之人,况且你又身居别驾高位,按说早该被袁开盯上了,怎么偏偏还安然无恙到如今呢?”
吴忖载辩解道:“因为我性子懦弱,对袁开构不成威胁!”
李望宸:“刺史王慎泽也是胆小之人,袁开也没害他,反而拉拢,你也被他拉拢了吗?”
吴忖载还是犟嘴道:“你们没有直接证据,不能定我的罪!”
李望宸:“你的确谨慎,每次和京里通完信都会将信件焚毁。可是信没了,信鸽不还在吗,道长。”
澄凉闻声走了进来,众人只见一位风姿绰约,遗世独立的坤道缓缓走了进来。有几个没见识的衙役,一时竟看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