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望宸闻到老鸨身上浓重的脂粉味,只觉得冲鼻子,腻得慌,赶紧挪开好几步,离她远点。
老鸨也不生气,说:“哈,这位小公子,一看就是头回来这种地方,放不开,不过没关系,多适应适应就好了。”
又转头看向身边个头较矮的被舞台上的舞女表演吸引的澄凉,只见她似乎一副看呆了的样子。
出门前,汀兰担心她们女子的身份被青楼的那些人精给看穿,特意帮澄凉还有自己画了妆,易容了一番,面容看起来棱角分明,雌雄莫辨。
汀兰这一招果然骗过了眼睛贼毒的老鸨,她看着澄凉,心想这小公子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,也来这种地方,果然,男人无论多少岁,都改不了那副吃shi的德行······
她心里这么想,面上却还是热情的挽上澄凉的手臂,说:“小公子,想玩点什么啊······”
汀兰上前一步,将自家主子从“魔爪”中救出,带着她退后几步,与老鸨拉开些距离。澄凉才从舞女的舞姿中回过神来,浑然不觉的向老鸨行了个礼,说:“施······,额,老板娘,请问这里花魁娘子是哪一位?”
这还是老鸨第一次被人如此礼待,“老板娘”?老鸨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些新奇,饶有兴致的看向面前的这位小公子。他容貌秀美,眉目如画,年纪虽小,但是不难看出日后长开了会是何等的惊才绝艳。别的也就罢了,毕竟她见过长得好看的人她也不在少数,只是面前这位那一双眼眸,恐怕是她平生所见最干净无邪的了,澄澈如同稚嫩的孩童一般,目光流转之时,又带着一股山水之间的灵气。
老鸨改变了自己的想法,这位小公子是位心明神净之人,他来此若不是被人诓骗,应当就只是好奇罢了。她笑着说:“哎呦,这位贵客,您可真是不客气,上来就问我最出色的闺女。不过我们家的花魁娘子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,您有多少银子啊,钱不够,可见不成。”
说完,老鸨从一旁招呼一位姑娘,说:“芍药,你过来。”
那位名唤“芍药”的姑娘应声走来,说:“万妈妈。”
老鸨扶了扶芍药的发髻,说:“得了,我还有事,就让我这闺女招呼你们吧。芍药,带这几位贵客去个清净点的包房,谨慎些伺候,别让你姐妹们随意接近,冲撞了这几位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