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凉拔出剑,吹了一下,剑上的血便如粉末般飘散。她负剑而立,语气还是如开始般轻松,她说:“夫人不是说切磋嘛,在贫道师门,切磋就是生死不论。再说了,他作恶多端,贫道让他这么利落的死去,也算便宜他了。大人,贫道赢了,但是这位赵仙长已经死于贫道剑下,领不了您的赏了。不如将他的那份赏赐,一并赠与贫道吧。”
张氏忍无可忍,站起来说道:“你放肆!公然在我家杀我们的人,还敢要什么赏赐!来人,给我把她拖下去,关起来,等候大人发落!”
澄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:“谁敢?”无人敢上前来。
澄凉又对着张氏说道:“怎么,你有什么不满吗?”
张氏底气明显不足道:“你······”袁开拉住她,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。然后笑眯眯的对着澄凉说道:“我们哪敢对道长有什么不满,道长说的是。这赵杞越,本官真是看错他了,他平日里在本官面前装的恭敬虔诚,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干了这么多恶事,道长杀得好,他是死有余辜啊。哈哈哈,道长这是替本官除了一大害,等回头本官就让人将道长的法酬给您送过去,以谢道长。道长快坐。”
说着,挥了挥手,许管家过来,带着几个人将赵杞越的尸体拖了下去,又有条不紊的打水洗地。不一会就清理好了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许管家又叫了歌舞进场表演,好像刚才发生的只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,宴会还得继续。
上方的袁夫人气得发抖,眼神死死盯住下面坐着的澄凉。但是袁大人在她身边,她不能发作。
袁栋也心有余悸,妈呀,这哪是美人,分明是要人命的阎王,要是落在她手里,自己这条小命也就玩完了。
陆斐望向对面的李望宸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李望宸从刚才开始就什么也没说,心中觉得澄凉太过冲动,赵杞越一死,不仅她自己容易落人口实,而且他的死反而掩盖了袁开的不少事情。他盘算着要找澄凉好好聊聊。
出了刚才的事,众人皆心不在焉,那还有什么心情喝酒享乐。袁开端着酒杯过来,对李望宸说道:“傅公子,真是抱歉,本来还想介绍你认识澹州这边之后与您交接生意的几位客商,现在看来今晚上是没什么机会了。您且先和道长安心住下,等过段日子我们再商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