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吃完,亦武守夜,不文也和衣而卧。
李望宸对身边盯着烛火发呆的小道士说:“多谢道长此番相救,若无道长,我等恐怕要命丧花妖之手,道长大恩永世不忘,来日定会回报。”
澄凉还是没说话,似乎在静静思考,秀眉微蹙,又好似在挣扎什么。
终于,那安静的女孩开了口,道:“几位可是京城人士吗?”
李望宸心中微讶,没想到她会说这个。一边的不文已抢先开口道:“哎呀,道长,我们不是京城人,是从梧州来的生意人,本要赶往澹州谈买卖,路上想抄个近道,谁想到被困在山里出不去了,还好遇到了您这位人美心善的道长。”
澄凉听着他满口谎言,也不拆穿,思考了一会,便说:“原是这样。”
李望宸看到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,忍不住又开口道:“道长为何问我等是否是京城人士?”
澄凉看向他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,说:“贫道有事,要往京城去,贫道观几位面相,似是京城人士,故而有此一问。”
李望宸心中诧异,他自问他们已经伪装的很好了,在出发前,甚至连口音都特别练过,没想到轻轻巧巧就被眼前这位天人之姿的小女冠给识破了。看她的反应,是已经知道了他们来自京城,只是没有戳破而已。
李望宸轻笑一声,在烛火的映照下,如墨似潭的桃花眼微微眯着,长如雀尾的羽捷被烛光在眼睑上投下细细的影子,高挺的鼻子立在俊朗的脸旁上,薄唇轻启,让澄凉想到一句诗:立如芝兰玉树,笑若朗月入怀。
别开眼,不敢再看,心中却想:有什么好笑的。
李望宸看向脸微微泛红的小道士,说:“原来看面相连人的籍贯都能看出来嘛?”
看面相可能不行,看骨相倒是可以。不过澄凉并没有说出来,拆自己的台。
李望宸又说:“不瞒道长,我等确是京城人士,要往澹州去办事。道长若是不着急,等我们办完事可与我们一道回京。”
“贫道,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