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刹时,关上踏弩尽响,箭如飞蝗。
“不好,怎有此物!”见是踏弩这种利器,鲁达立刻挥舞戒刀扑打,语气中竟仿佛没料到关楼埋伏有此物一般,随后忽然惨烈大叫一声:“啊呀,苦也!”
只见他身子往旁一栽,竟然直接倒在侧面地上,心窝和肋下直扎了两根弩箭。
对面西夏将官见状顿时大喜,都恨他勇猛无敌,如今被弩射了,顿时觉得解气,其中一人手持柄斩马刀,就纵上前来,刀头晃了一晃,直向鲁达脖子剁去,怕他不死意欲补刀。
就这时,鲁达忽然动了起来,只看他长啸一声,戒刀撩架开斩马刀,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,竟然是装死,引诱对方前来攻击。
他手上刀下一刻犹如银龙戏水,上翻下滚,冷气飕飕,割人肌肤,只是眨眼间就杀得那冒失上来的西夏将官眼花缭乱,不住后退,险象环生。
鲁达一时杀得性起,使出绝招,只看戒刀光芒暴涨,白光飘飘,不离对方顶梁脑门,只听呼呼飘风,无数的刀锋,从上下左右迎面扑来。
西夏将官心头大震,惊得后退一步,将身躯一矮,腾身向后翻了个跟头,化了来招。
他躲避开鲁达戒刀,心中正在得意,谁料想鲁达身手快捷无比,眨眼之间,竟一个箭步追了过来。
西夏将官做梦也未料这么快,顿时惊得手足无措,“哎呀”一声不知如何是好,后面几人急忙指挥军兵一起来救。
鲁达冷笑,脚步暗疾如清风,一刀已经是戳在这将官心窝,猛地用力,透心而过,再一拽,鲜血顿时喷了一身。
这时后方人都杀到,立刻合起来将他围攻,鲁达施展出一路倒海刀法,那戒刀乱飞,砍在人身则血肉崩起,砍在关墙壁下,则石屑乱飞,火星四溅。
那对面几将虽然骁勇,但武艺明显不比之前战死的两个,竟然被杀得节节后退,两旁军兵简直死伤无数,尸体都堆起了半人多高。
鲁达带着身后乡朋和爬云梯上来的兵卒,不停向前压去,他大声高喊:“闪开路,避我者生,挡我者死!”
手上戒刀“唰唰唰”连砍死五六人,左劈右斩,几乎碰着伤,沾者亡,西夏军兵根本难挡其锋,只得闪开一条道路出来。
就这时,鲁达突然大发神威,直接跃进对方圈中,倒海刀法的压箱底招数使用出来,立刻把那几名刚才上前的将官杀死。
他其实一直在收敛着自身武艺厮杀,不然宗师本领,这城头有谁又是对手?
只不过大军混战,自然与单独几人对面决斗不同,他行伍出身,明白这些道理,知道哪怕自己一人再厉害,后面跟不上,彼此配合不了也是没用,所以刚才一直在缓缓对战,没有暴戾杀人,单刀直入。
但眼下不同,后方的人越上越多,甚至关楼下,左右障碍里,都开始交战,就要去夺那正处夹城台阶的控制权,一但夺取下来,那么就抢到了主动,抢到了主动,就能放更多军兵顺云梯上城头,倘若占据了城头,那么这峡口关也就宣告破了。
因为若占据了城头,城上正处杀得无人,那么便没有阻止下方撞城的军卒了,下方城门必破。
而无论城门内堆积了什么东西,想要通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,到时大军便会长驱直入。
鲁达这时杀了几个将官,后方军兵“呼啦”一下跟了来,直奔下城石阶处而去。
就这时,那东面的乌龙岭之上,忽然出现一团红光,接着不少地方都开始亮起,赤彤彤一片,竟是燃起来熊熊大火。
这大火势猛,只片刻工夫就烧得极高,照耀得峡口关头亮如白昼一般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