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鞭子下去,已经皮开肉绽,那红色的衣服被打裂,露出里面皮肉。
赵柽忽然叫停,随后笑道:“这女贼瞅着娇嫩,再几鞭子怕是打死,还不如给人饱饱眼福。”
周处道:“王爷的意思……”
赵柽摸了摸下巴,大声道:“把她的衣服扒下来,嗯……一件一件扒掉才有趣味,吴小刀,你去!”
吴小刀闻言一愣,他虽是禁军,但可没做过这等事情。
他有些挠头,但却不敢违命,步履艰难走上前去,然后回头看了眼赵柽。
赵柽沉下脸,喝道:“还不动手!”
吴小刀心头一颤,不由把双眼闭上,然后狠了狠心,伸出手猛地一扯。
只听得“刺啦”一声响,杜红棉那红色紧靠立刻被撕掉了半面,不但露出里面皮肤,就算连肚兜都清晰可见。
杜红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吓得吴小刀急忙后退了一步。
赵柽坐在椅上皱了皱眉,微微闭眼听向四周动静。
他来时察觉有人跟踪,便怀疑是明教之人。
明教的人想要搭救杜红棉,却不知道杜红棉被关在哪里,所以只能通过跟踪他来寻找杜红棉的下落。
赵柽将计就计,想着与其主动搜索这些明教的人,倒不如引蛇出洞,让他们自家送上门来。
这也是把杜红棉拽到大院中行刑的原因。
只是,这次明教来人似乎武艺很高,在路上他虽然察觉有人跟踪,但却始终没有辨出到底藏于何处。
而眼下他隐隐感觉军监大院外面有人隐藏,但也辨不明具体方向。
赵柽身边只有周处和吴小刀几个侍卫,想要引蛇出洞,就不能中途调人保护,否则就变成了打草惊蛇。
至于军监这边,距离马步军营有些远,一但发生事情,马步军营那里也瞧不见。
他还不能再派人出去各处送信,那样派出之人肯定会被明教劫杀,枉送了性命。
但他估计明教也不会来太多人,毕竟这里是东京开封府,一但有人再陷进去,那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这时杜红棉依旧在凄惨大叫,院外并没有动静,赵柽心中冷笑,看着吴小刀道:“还在等什么,全部扒光了,丢进男牢!”
其实这军监的牢房根本就空无一人,里面连只老鼠都没有,但杜红棉并不知晓,一时间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起来。
她虽然嘴硬,也确实不怕死,可这世上有许多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,尤其对于女子。
此刻她想要咬舌自尽,也不管赵柽说得真假,怎么都要试试,不过这事儿却也不是谁都能办到。
若是悬梁、自刎、服毒,都只是一瞬间,毋须太多麻烦,可这咬舌却不但要看决心,还要看牙口。
她咬了几下也没有咬断舌头,不免有些再下不去嘴,只是吐着一嘴血沫子,有气无力地骂着:“狗王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吴小刀此刻虽然有些不忍,可听这话来气,伸手便要再去撕扯她身上衣服。
就在这时,忽然那军监的大门“轰隆”一声响,木屑纷飞,土尘滚滚,接着几声轻啸传来。
守门的监卒立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周处这边大喊:“小心敌袭,小心敌袭!”他们几个王府带出来的都事先得到了赵柽知会,知道有人跟踪,只是没想到对方出现居然如此暴烈,浑然不管不顾一般。
不过想想也是,这军监毕竟不在城内,没了许多顾忌,而且明教想要劫杜红棉,必然会速战速决,越快越好。
只见那大门处迅速掠进来三人,其中一个正是白衣鹤王方十九。
另外两个,则是一名中年人与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。
那黑衣青年双目炯炯,直奔赵柽而来,方十九和那中年人则向着杜红棉的方向跃去。
黑衣男子身形极快,仿佛行云流水一般,初时也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兵刃,待到近前,不知从哪里竟抽出口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