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太学这边年轻人比较多,不像尚书省那边,动不动就有些胡子一大把的老明经过去卖弄学问,明明诗做的不怎么样,却受不得评说,不是借着家中喝了三两烧酒吹胡子瞪眼,就是老泪纵横诉说科举艰辛,弄得诗会气氛全无。
而太学这边除了太学生之外,大都是其他学堂的学子,包括国子学的学生也来这边凑热闹。
太学原本和礼部国子监为一体,庆历新政时,太学从国子监分割出来,但依旧隶属国子监。
而国子学也隶属于国子监,两者的区别大概是国子学只收在京七品以上的官员子弟,而太学可收庶人。
所以太学规模更大,约几千人上下,国子学却只有两百人左右。
虽然太学实行三舍法,但大家其实也没差去哪里,毕竟都没有步入仕途,所以都能够放开抒发胸臆,气氛也是最好。
周处赶着马车一路出了朱雀门,直奔太学。
赵柽在车里剥果子吃,对面姐弟俩看他眼神热烈。
赵柽如今于文坛的地位,已经是站在巅峰之处,虽说当世能和他在诗词文章上一较高下的也有几个,比如李清照、周邦彦、叶梦得,朱敦儒等人,但论起年岁来,哪个不是大他至少十几二十岁。
他又是道君皇帝亲口说的天下第一风流才子,所以隐隐有要力压众人之势。
但那几个自然是不服的,毕竟赵柽的皇族身份,放在文坛上反而成为了桎梏,变成这些文敌攻击他的弊处。
大抵拿若不是皇子,谁肯道你好,天下第一风流才子是官家说的,官家是你爹,哪里有不夸儿子的道理。
总之,文坛攻讦是没有硝烟的战争,大宋士人就好这个,管你什么皇子亲王,想要力压一代,成就一代文宗,你就得受着,就得能拿出来那种雪花大如盘,泰山压于顶的东西出来,让其他人毫无还手之力,才会消停,甚至回过头来赞扬你,景仰你。
赵柽眼下的诗词文章,虽然繁华锦绣,但还并不足以力压一代,还差些火候。
不过应对眼前这种诗会,却是杀鸡牛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