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自琢磨,不免想到深处,心说一声坏了,不会王爷也是如此吧?有道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王爷要不是如此,手下又怎会这样?
一想到这里,姚平仲不由头上冒汗,来之前赵柽可是和他说过,自家武艺厉害,他姚平仲绝不是对手,到时他们看着就行,不用上台比试。
这不会是在吹牛吧?
本来想想也匪夷所思,身为亲王平日养尊处优,声色犬马,哪里会有工夫习武?充其量不过弓马娴熟而已,又怎能打过如狼似虎的绿林好汉!
姚平仲这时后悔莫迭,他只不过瞧着王爷平时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,倒也就信了,如今却看这沉默寡言的黄孤说话,竟不可信啊!
姚平仲不由偷眼去看赵柽。
赵柽道:“你瞅啥?”
姚平仲暗想,世上有一种人最狠,喜欢坑人,狠起来连自己都坑,这庐州擂有多危险?这王爷不会也是这种人吧?想坑自己你明说啊,我就不跟来了!
他道:“我观主人玉树临风,英姿勃发,站在此处,有如鹤立鸡群一般,心下仰慕不能自已,是以窃观之。”
赵柽疑惑道:“真的?”
姚平仲道:“此乃小人肺腑之言。”
赵柽点了点头,伸手稳了稳鬓间的粉花:“我平日里最厌阿谀奉承,不过你这肺腑之言一闻便知,倒是实话。”
姚平仲心下叫苦,肯定是了,怎就平日里没看出来王爷有这一面,不然哪里会献甚么庐州擂奇谋,如今悔之晚矣,可如何是好,一但王爷有个三长两短,怕不是要星夜跑路,从此海角天涯。
他这里自我攻略,那边擂上已经开打。
头陀飞天金熊王玄恩先照面一人,亦是报了名号,叫做草里蛇董木,手使根铁浆大棒,看起来颇为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