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枪耍得也就一般啊。”声音由远及近,语气很冲:“不会是绣花枕头,根本上不得战场吧。”
赵柽看去,却是赵构、赵福金,赵福金的手上还牵着赵瑚儿,后面跟了十几名侍卫。
“二锅!”赵瑚儿跑过来,一把抓住赵柽的胳膊,赵柽看了看她,这早晨刚见的,怎么这会儿又跑来府里?
“让二哥瞅瞅,瞧着牙又掉了一颗,之前看还没有呢?”赵柽捏了捏赵瑚儿胖乎乎的小脸蛋。
赵瑚儿闻言顿时大惊失色,急忙闭紧了嘴巴撒腿就跑,回来赵福金身边抓着衣袖不放。
赵福金拖着小尾巴走上前,行礼道:“福金见过二哥。”
赵柽看她,出落得愈发秀水芙蓉一般,不由笑道:“你几个怎么有空儿来我这里,今天都不用读书吗?”
赵福金道:“今日先生休沐,九哥儿不肯温习,跑去娘娘那里说要出宫来玩,瑚儿也想出来,便喊了福金照看他们几个。”
赵福金比赵构大一点,在宫内素来持稳,宫内娘娘们见她做事放心,于是很多时候让她牵头,隐隐有小家姐的风范。
赵柽点了点头,叫她坐下后,看向场中,却见高宠和赵构二人正大眼对小眼,在那里瞪着。
赵构比高宠大上一岁左右的模样,但两人身高却差不多,论壮实也不分上下。
高宠道:“你不服?”
赵构背起手,心内学着话本里那些列国豪侠的模样,哈哈大笑道:“你亦无他,惟手熟尔,花架子!”
高宠挠头想了想,道:“欧阳相公这词可不是此种意思,伱若不服那便较量一下!”
赵构瞧了瞧高宠手中枪,撇嘴道:“较量枪法有甚意思,不如比比气力!”
高宠瞪大了眼睛:“你要和我比气力?”
赵构抽回双手抱在怀里,冷笑道:“如何,怕了?”
高宠回头看向赵柽,赵柽自当没瞧见他,低头捏着赵瑚儿的嘴巴:“我就说又掉了一颗,还撒谎说没有,是不是在宫内讨不到糖吃,便想着出来骗二哥?”
赵瑚儿用力挣脱跑到赵福金身后:“二锅是坏人,再也不和二锅好了!”
那边高宠道:“比就比,你要怎么比?”
赵构左右瞧瞧,看见兵器架下有两只石锁,不是很大那种,他哼了一声走过去,道:“你瞧着!”
说完他两手各抓住一只,脚步一沉,喊了声“起”,那两只石锁竟然被他提得离开了地面。
赵福金看着场中道:“九哥儿神力,宫内就算侍卫都比不得他。”
赵柽脸上只是古怪,赵福金见瞧见他不语,便想了想道:“莫非这小郎亦是神力?”
赵柽看她一眼,笑道:“这是渤海王高怀德的后裔。”
那边赵构把两只石锁慢慢放下,接着收了马步,缓缓舒气道:“服不服?”
高宠眨了眨眼睛,就这?你就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