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柽道:“应是个世外高人,小郎倒是好运气。”
张宪闻言气馁道:“之前打那泼皮时却没收住手,师傅说过这叫不能收放自如,拳脚远不到家。”
赵柽笑道:“你才多大,练了几年武艺,还谈甚么到不到家,以后的路长着呢,拳不离手,曲不离口,功夫都是一天天积累出来的。”
张宪想了想,道:“王爷说得是,我想起书上曾看过的一句话,叫做业精于勤荒于嬉,大抵就是这个道理吧?”
赵柽点头,忽又想起一事道:“小郎可学兵法?”
张宪摇头道:“想过要学,可是却无处可得,师傅那边医书很多,却没有兵法一类。”
赵柽道:“既然想学,本王便传伱两篇兵法好了。”
说完他从桌上的匣子内抽出两张纸来,道:“莫问名字,这部兵法一共十三篇,本王现在传你第一篇总纲和第二篇临篇,若是以后考校好了,再传你接下来几篇。”
张宪闻言心中欢喜,止不住笑容满面,差一点雀跃起来,道:“多谢王爷。”
赵柽点了点头亦笑道:“我看你沉稳,其实这个年纪还是跳脱点好,会许多欢乐,就不要学本王一样,平日里没一点意思。”
张宪道:“小时住在外公家,养成沉闷性子,病渐好时又学了舞枪弄棒,总是一个人愿意想事情。”
赵柽道:“教头年纪大了,虽然本朝都是主动请辞,但军中哪里比得到朝上,舞不动枪棒便要回家,张宪,本王问你可有意从军?”
张宪道:“回王爷,张宪愿意从军,上战场斩敌寇,尽忠报国。”
赵柽笑道:“你愿意现在也差点年岁,不过只要本王身在京城,倒是有个地方能给你厮混几天,待明个去本王的血色先锋团,那地方和碎玉楼不同,你定会喜欢。”
一听到碎玉楼,张宪不由脸就是一红,那地方的好汉平素里讲的话,可真让人难为情。
赵柽看张宪模样,心中自知原委,不由暗暗想这碎玉楼是该敲打敲打了,就不知之前的岳飞师弟,是怎么熬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