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黼看着赵柽双眼发亮,神色复杂,早怎么没发现,这位齐王殿下乃是吾道中人啊,这能言巧辩,混淆是非的本领,比自家还要高上一筹,只不过吾道独行,同行者皆为敌,这齐王不能与谋。
“齐王。”道君皇帝皱了皱眉:“朕闻你分说亦有道理,只不过这少年毕竟白身,赏赐就免了吧,这件案子,朕便恕他无罪!”
“多谢官家,官家圣明!”赵柽礼道,赏赐什么的提提也就罢了,把这件事揭过去便已达到目的。
此刻,赵楷在旁哪里肯甘心,道:“齐王,没想到你一个手下少年都如此英雄了得,这倒是本王不查了,就是不知齐王去西北几月做了哪些英雄事,不会真是去养了几个月马吧?”
此言一出,王黼不由意外地看了他眼,王黼心知肚明,这种市井案子,就算再大,也不可能闹到皇城里,说白了还不是皇子间的彼此较量争斗,只不过是输了就是输了,若是还想斗,此刻就应该着手下一步棋了,再纠缠此事便有点输不起的意味。
赵柽瞅了瞅赵楷,道:“确是养马。”
赵楷道:“齐王马养得如何?”
赵柽叹道:“马不好养,不过算下来总比买来的要便宜一些,倒是远比不得郓王考取状元,才华横溢。”
赵楷道:“这是齐王谦逊,谁不知道齐王学识不凡,奈何齐王心思不在此上,原本以为只喜耍枪弄棒,如今竟然连马都要去养。”
赵柽道:“若不养马,必然要年年向吐蕃西夏买马,西夏自不必说,但又如何震慑吐蕃?”
赵楷道:“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,就不知齐王养马又怎么能震慑那些番邦!”
赵柽不看他,转头对道君皇帝道:“官家,臣有一事实在重大,是以未在奏折上禀报,打算面圣奏上,还请官家恩准。”
道君皇帝道:“齐王有甚么事居然还要面奏?”
赵柽道:“官家,臣这次出行陇右,除了给官家娘娘带回一些陇右特产外,还带回一些宝物,请官家鉴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