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和一众血色先锋团少年哪里肯听那喊话,手起刀落,地上再无活人。
远处驰过来十几骑,到近前纷纷滚落下马,其中一名黑脸长须中年人带头参拜道:“属下知西宁州高永岁参见齐王殿下。”
其他人亦纷纷报上官号,只见其中一个面色悲怆,报完官号后,眼望一旁尸身,道:“王爷,属下斗胆,敢问小儿究竟犯了哪条罪,要在此地处决?”
赵柽看他:“尤泰?”
这人忧怨道:“王爷,正是下官,不知小儿哪里冲撞了王爷,就算小儿在这马场养了些羊,可马场荒废多年,这总不是大的罪过……”
“总不是大的罪过?”赵柽看了眼火堆里的木栅栏,深吸口气。
前边高永岁趁这机会偷偷拉了一下尤泰衣角,尤泰不理又道:“王爷,属下……”
赵柽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,一字一顿道:“西宁州观察使尤泰,纵子破坏陇右养马军事,燃烧马场工栏,藐视朝廷,通敌有嫌,拿下!”
血色少年团“呼啦”一声围上前,直接将尤泰捆绑起来,尤泰刚要呼喊,便被沈飞将一块破布塞进口中。
一旁高永顺张了张嘴,终是在心内叹口气,他早就对尤泰说过此事,莫要占马场,哪怕那马场倒了塌了,大雨冲没了,顶多是个维护不力,但侵占了,那于名义上可就完全不同。
何况……高永顺看了眼那已经快要烧成灰炭的牧场栅栏,心中骂了句真是疯了,便再也不瞧尤泰。
宣抚使乃战时或战后临职,初为巡视,存问,后演变为一路或数路军事统帅,基本都由东西府执政大臣担任,副相担任时居多,有临断生杀大权,高永顺自是没话可说,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尤家自己找死。
赵柽看了他眼道:“高知州,回城吧,本王亦待见识一下这青唐古城。”
高永岁礼道:“尊王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