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柽看向雷三:“你近日和欧阳北厮混?”
雷三挠头:“王爷,属下怎会和那泼皮相好。”
赵柽道:“没去听曲儿?”
雷三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赵柽道:“那你拽什么文,你要考科举吗?来人没有通名报姓吗!”
雷三一缩脖子:“相州岳飞,求见王爷。”
赵柽道:“滚出去,请那少年过来。”
雷三一溜烟小跑走,心中暗骂欧阳北,贼撮鸟,惯会忽悠老子,带老子去了几趟勾栏话都理不清了,凭白惹来王爷一遭骂。
却说王府门外,正有少年站立。
少年穿袭青衫,背着书箱,虽风尘仆仆,却难掩那尘灰下的明净清朗,正在好奇打量着前方宽阔府门。
他是头次离家出远门,一路随着行商的车队,也曾遇到艰险,却都凭借手中枪,胸中计解决掉。
是以背着书箱,因为里面有书要读,更是那兵器就藏在书箱中,乃是一杆五节蘸银枪,可以拆开散放。
少年在家时见了朝廷昭告天下的榜单,便欲往京城打擂,却总怕家中母娘不允,却不料,最后还是母娘开了口,让他前往东京,且先要拜会齐王殿下。
少年伸手摸了摸胸前,怀中有张纸条,是这路上结交的一名好友所留,两人年岁相仿,兴趣相投,有说不完的话语,临了便留了地址,约定闲时相访。
这好友名叫马扩,是个官宦家子弟,却没甚么架子,话里话外又有见识,文章武艺样样精通。
少年想着想着嘴角露出浅笑,他自是不会因为对方身份而拘谨,范文正公说过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做人内外都需堂堂正正,宁可直中取,不向曲中求。
“岳小郎,快随我来。”雷三这时打开府门,在门缝中探头探脑。
岳飞行礼,道:“有劳哥哥了。”
雷三心急,下来挽臂道:“小郎,快和哥哥我来。”
岳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觉得这位哥哥实在太过热情,心中有些不知说甚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