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真闻言一愣,心说王爷你府内没女人,就连宠妾都不知道了?这可让属下如何做说,可也不对,记得倒有个张家小娘子在,只是好像并无甚事。
“我知道了!”赵柽又道:“然后如何?”
谭真道:“属下好一顿解释此事由来,又陈述军马厉害重要,三大王听了后倒再也没提旁的,便要将属下叉出去,倒是那冯聚不知又进了甚么谗言,三大王甩袖走了,冯聚唤来一群人将属下推倒,踢皮球般踢了出去,却并没受什么伤。”
“没受什么伤?”赵柽双眼在桌边转了一圈,冷笑道:“听听吧,盗我军马,还敢擅自潜逃,跑了不说还找个好靠山,将追查的将官羞辱,真是好大的泼胆!”
众将你看我我看你,虽然打仗带兵不成,但这察言观色,揣摩心思的本领都有几分,知赵柽这是动了怒,一时噤若寒蝉,连喘气都竭力压轻。
赵柽道:“谭真是正四品的职官,官家封的将军,若是真违反了军法,那杀威棒便是打死吾也没甚说辞,岂可为朝廷办事,追查军中丢失战马,却遭此羞辱?”
“来来来,诸位全都随我去,一起去嘉王那里问个明白,是这宠妾的兄长要得,还是这军中的战马,朝廷的脸面要得!”
众将闻言哪敢不从,大气都不敢喘,个个出帐寻到自己的坐骑,见赵柽挥舞起马鞭,便有样学样,跟在后面直奔东京城而去。
待到城内,正是华灯初上,州桥热闹,樊楼精彩,潘楼街市酒肉香气弥漫,汴河水月色下波光粼粼如仙境。
一行人马直接来到嘉王府门前,只见这府门修的豪奢,几丈的宽阔,赭黄色的琉璃瓦铺满门楼,朱红色大门簪穿铜钉,两大环足有尺长,八级台阶皆是光滑青石,两只石狮怒目圆睁。
那大门旁有兵丁执守,持着红缨长枪,枪尖寒芒四射,一侧有耳房,轻衣小帽的门子站在前面双手叉腰,眼往上看,好不威风。
赵柽到门前直接翻身下马,阶上兵丁哪里不识,慌忙行礼,门子目光浅薄,想待询问,却听得那些穿盔甲的雷鸣般断喝:“还不开正门!”
门子发懵,眼望执守兵丁,寻思给自家提个醒,是哪位爷爷到来,那兵丁恼他平日嚣张,却只是撸了眼皮,翻个白眼,理也不理。
能做门子自然伶俐,知这兵丁想要坑他,便立时冲耳房喊人开门,却已是晚了,早被那顶盔掼甲的将官一巴掌扇过去,张张嘴,“噗嗤”声却吐出两颗槽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