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倒是想得周到。”锦夜心中百般滋味，“那他为什么不留你在北城？”

“你去哪，我就去哪，我不可能丢下你，还有，我说了谁也不跟。”许晓芸道。

锦夜问：“当年他为何不阻止你进督军府，你本来不喜欢督军，心里只有他，为何不向他求救？”

许晓芸摇头，“我骗他说没生下你，他很伤心，生气，我们彻底分开了。我不会打扰他，他也不会阻止我嫁人。中间十几年，我们都没再见面。”

“为什么后来又见？”

“因为他怀疑你是我女儿。”许晓芸道，“我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，那天他约我出去就是谈这事。”

“他态度怎么样？是担心，还是高兴？”

“高兴的，电话里语气有些激动。”许晓云语重心长，“我十几年没打扰他，也瞒着他，他要是不想认你，就不会找我。他有儿有女，也不缺你一个女儿，何必自找苦头，让生活掀起不必要的风浪呢。而如今，他风头正旺，更没必要转移我们，做了这么多。可见他是真心的，你给他一次机会好吗？”

锦夜问：“他想，凌家人想吗？凌夫人想吗？”

许晓芸心头一紧，“确实不容易，谨儒还有父亲，不知会不会反对。至于张氏娘家也是大家族，凌夫人善妒，不让他纳妾。”

锦夜跟凌夫人见过几次，看得出她不是个善茬。

“所以，说着容易。”锦夜道，“还有，你有没有想过，督军知道这事，会是什么反应？”

许晓芸有些激动：“我被他强纳前，已经说明我谈过恋爱，不是完璧之身，他说不介意。和他一起，我也没跟谨儒来往，他有什么好指责我的呢。”
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，但谁知道，督军会怎么想，锦夜说：“你昏迷，他也没放弃你，常去看你。”

许晓芸摇头，“你把督军看得太深情了，他比魏太太还会做戏，也许只是做出对前妻一往情深的样子，不让那些老师长寒心，他前妻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老师长，前妻给他挡枪而死。

我跟她前妻像，别人都知道，他对我好，是对前妻念念不忘，又有几分真心呢。

我跟他那三年也看得清楚，他最爱的是自己，地位，权势。他想跟凌家合盟，说不定会亲自送我回他身边呢。”

锦夜一惊，魏督军真的是这样的人吗？

想起以前，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，还为她用皮带抽了魏良辰一顿，每次吃饭时，他都跟大家讲时事，那段日子，其实也挺充实的。

都是做戏吗？

许晓芸看着锦夜，有些担忧，“所以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赞成你和良辰一起，督军重利，不会让你们一起。还有，凌雪薇和良辰有过一段，凌夫人要是知道你是谨儒女儿，也不会罢休。”

“凌夫人已经知道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