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比轻轻摇了摇头，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为难的挣扎之色。

“不能……不能……多比不能说！”

多比的低语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中，哈利感觉到了他声音中的恐惧与无奈。

多比停下了踱步，他那瘦小的身影显得愈发无助。

他那破旧的枕套上早已沾满了污渍和泪水，散发出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洗涤剂的气息。

这角枕套随着多比的动作被用力拧成一根粗细不一的绳索，随后被拧成了一把鼻涕和眼泪的肮脏手帕，肮脏的枕套角上还挂着残存的晚餐残渣。

他翘起一只脚，用力吸了一下鼻子，然后用那刚拧成的手帕角匆匆抹去脸上的泪痕，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懦弱。

但那不断涌出的黏液和泪水使他的努力显得徒劳，他的一只眼睛被泪水模糊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，让人心生怜悯。

“多比，你没有合身的衣服吗？为什么要穿着这个？”哈利好奇地问，看起来不像最开始那么生气了。

多比的小心脏猛烈地跳动着，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。他扯了扯身上的那件破旧的枕套，神情显得十分纠结。

多比咬着嘴唇，语音低沉而失落。“家养小精灵都是这样的，我们没有自己的衣服，主人也不能给我们衣服，因为那样意味着我们被驱逐了，不能再服侍主人家。家养小精灵是奴隶，可是……多比想要自由……”

多比呻吟着，眼泪从他蒙着灰的脸上滚滚而落。

他抬起细小的手指，缓缓地在黑暗中织就一缕微光，那些魔法和咒语对于普通人来晦涩难懂，对于他却是简单又熟悉。

多比抹去脸颊上的泪水，“哈利·波特是救世主，就像是希望的灯塔一样闪耀着.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，仿佛在告诫自己，再黑暗的夜空也无法阻挡光明终将到来的事实。

“所以多比必须要保护哈利！多比没有办法，多比必须要让哈利·波特离开霍格沃茨，所以多比控制了那只游走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