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.....”
李明珠就一下子又跪下去了。
“起来说话,我不喜欢人跪着.....”
“是,谢郡君。”
“你且说来我们听听......”
“是......”
“民女姓李名明珠,祖藉庆平县北的长廊镇,原也是农家,曾祖李廉是远安二十年的同进士,排名二百七十六,官做到淮安知府,只是好景不长,曾祖被罢官,再没有起用,我祖父被曾祖母惯的不成样子,并没有养家的担当,祖母却是淮安名门江氏一族的庶长女,我父亲天资有限,念书只考中童生,后面缕试不第。”
“我母亲是淮安府一秀才的女儿,临终托孤许了我父亲。”
“我原本有一门亲事,庆平县的吴秀才,两家说好待我十七就下聘,只是我十六那年他丧父,守丧三年结束。我爹又没了,我要守丧三年。”
“第二年,她娘就请了媒人退婚,说她儿子不能再拖了,我弟弟当时只有十二岁去找他们理论,还被打了一顿。”
“我那时就知道此桩婚事不妥,便答应退了婚。我守完孝,已经二十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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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廊镇呆不住,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,闲言碎语能杀人,我弟弟还小又要念书,我怕他移了心性。”
“我娘还在时,认识一位婶子嫁在竹阳镇,我听说连山村富裕,竹阳镇商贾的生意都好了很多,随便做点什么都能挣银子。”
“便带着弟弟搬到了竹阳镇,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。可是弟弟不肯让我分户从商,他是要念书的跟我一个户头怎么行。”
“我说不通他,没办法我想着做做绣活卖点银子作开销,可竹阳镇的绣活根本没法做,便只能给人洗洗衣裳,种点菜卖。”
“不瞒郡君,我现在连请媒钱都拿不出来了,只能厚着脸皮自己来。”
“我弟弟今年十五,已经是童生了,平日里也常抄书补贴家用。我们这日子才勉强过的下来。”
“可是我再不嫁也影响他让人耻笑,祖母说她这一生唯一没有算到的是我爹天资太差,一辈子只是个童生。其它的她都认,就这一点她不甘心。”
“我是祖母亲自养大的,我细仔盘算过了,陈家大夫人二夫人被休与陈家关系不大,相反还得了几千两银子。”
“若是普通农家不说没有这些银子,有也不会让她们带走。这方面陈家非常大度了。”
“但两位夫人想补贴娘家方法未免太蠢,若是老老实实的当亲家处,陈家也必定拉拔她们娘家,大夫人二夫人也是陈家的脸面,还有一位是宗妇,所以这中间一定是先前她们就做错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