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莺儿的伤怎样了?刚刚未能安抚她。明日我和悦悦一起去探望,悦悦说想替映蓉向莺儿道歉。”
萧念云语气平淡:“已经责罚了魏映蓉。”
月光下,魏栩神色阴沉,目光落在萧念云脸上:“映蓉并非故意,母亲建议将禁足减至两天。宫中的菊花宴临近,莺儿的身体不好又受伤,让映蓉同你去吧。”
萧念云冷笑。
“侯爷莫不是忘了宫中规矩?菊花宴仅限四品以上官员的嫡出女儿参加,续弦所生,并不计算在内。”
魏栩面色更显难看,低声道:“我说过要把映蓉和宴舟过继给你,入族谱后,映蓉便是侯府名正言顺的长女。你带着她参加菊花宴,没人能说什么。”
“别人或许挑不出毛病。”萧念云挺直脊梁,“可我没答应!我说过了,我并不缺少女儿!”
“萧念云,本侯不是在与你商量。”
萧念云轻哼一声,反问道:“侯爷是打算不顾我的意愿过继吗?”
若是寻常百姓家,强求也许还能说得过去。
但他们是侯府,所有的事情得照章办事。
过继之事,必须得到萧念云的同意。
如果她不愿意,此事便无法成。
魏栩一肚子火,甩手转身离去,而萧念云则命人锁紧了院门。
梦中觉察身边多了个人,未及睁开眼睛,一股暖意逼近,身体已被紧紧拥入怀中。
萧念云下意识地抗拒,手腕却被牢牢握住。
“是我。”
萧念云心里清楚来者何人。
那人身上的香气,分明是韩悦悦常用的胭脂味。
披上外衣,她起身淡淡问:“侯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?”
他在桌旁落座,灯下的面容难以揣测,似含歉意,沉默半晌才缓缓道:“关于过继之事,是我考虑欠妥。没有子嗣承继侯府,一直是母亲心头大患。既然她那么喜欢映蓉和宴舟,我便想到了过继。这样既可解母亲忧心,又能给莺儿添几个伴。云娘,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侯府和我们的家。”
“听侯爷这么说,反倒是侯爷受了天大的冤枉。”
“受委屈人的是悦悦,我们应该善待悦悦,也要善待孩子们。”
魏栩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:“菊花宴就让映蓉出席吧,权当是为了让母亲高兴,一场宫宴而已。”
萧念云心底涌上一丝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