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无可忍。
夏妗接了电话。
“你有病吗?是不是有病?!”
所有的难过都化成了戾气。
她真的烦透了徐家的那群人,无一例外。
徐宴之的嗓音醇厚,“网上的新闻看了?”
夏妗还停留在,坠楼女生父母报案这件事上,“看了,她这么心狠手辣,早该进去了。”
徐宴之却说着另一件事,“当年我很抱歉,安安是我的外甥女,我帮她掩盖了事实,你恨我是应该。”
“阿妗。”带着悔意的声音,“我的确不配说爱你。”
夏妗听这些话,早就无波无澜了。
徐宴之替夏安安遮掩的事,太多了,她并不知道他说的哪一件。
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。
也随之问出来,“为了我的事,司厌付出了多少?”
徐宴之沉默许久,说,“司氏围剿徐氏,本身的损失几乎无法计算,你一定要说个数值,我只能说,不会低于九位数。”
九位数。
夏妗甚至要掰指头去数。
她根本就不值。
“阿妗,我对不起你,如今再和你说爱,你听着恶心,我也惭愧,比起司厌,我的确连说爱的资格都没有,但——”
徐宴之再次沉默。
最后,他说,“司厌对你的爱越是声势浩荡,司夫人越是容不下你,保护好自己。”
电话挂断的那一秒。
徐宴之站在窗前,手里的烟烧到了尽头,他遗忘了,烟灰落在虎口处,他终于被烫醒。
今晚,他仍旧住在徐氏。
此刻,还未从办公室离开去休息间。
整面的落地窗望出去,整个海城都尽收眼底。
徐氏的楼很高,高到几乎是睥睨一般的视角。
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事业。
其次才是女人。
他原以为,他已经将夏妗看的很重了,他除了给不了她婚姻,其它的都可以满足她。
他以为,他一直在保护夏妗。
直到他将底牌拿出,却仍旧换不来她的半分留恋,他终于开始沉思,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许多。
直到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冒出来。
出事的是他的外甥女。
他仅有的情绪是他没有尽早的发布声明,和她们夏家切割关系。
他才惊觉。
作为舅舅,他对夏安安的感情并不深。
可却为了她,一次又一次的置夏妗于不顾。
要说当年,夏妗被霸凌致昏迷,他们之间还并未有什么感情可言。
他选择帮夏安安压下事情,以作为舅舅的角度,不算太有问题。
小主,
可后来,夏安安推夏妗入海。
那般恶劣的行为,他知道后,也并未有所动作,只是带着夏妗寻医问药。
仅仅给足陪伴和照顾。
后来,最恶劣的那件事。
徐婧想要夏妗的命,慢性下毒这事,是在夏妗自杀后,徐宴之才知道的。
医生发现了她身上中毒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