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去说狠话的。
不能让司厌看出她一丁半点哭过的痕迹。
司厌在长安。
他和他那群兄弟,一惯喝酒的地方,夏妗不知道他喝酒是不是因为分手的缘故。
她也不敢去深想。
她并不想去面对,她让司厌痛苦的事实。
她宁愿痛苦煎熬的只有自己。
她太知道感受了。
她不想司厌承受这样的情绪。
可又知道,这不可能。
付出的情感,在失去后,是会有反噬的,在一起多开心甜蜜,分的时候,就会有多疼。
就像左手打右手。
右手疼了,左手会不疼吗?
又不是假的。
力是相对的,痛苦也是。
既然痛,就一次痛彻底吧,夏妗闭着眼,告诉自己,一定要足够的绝情冷漠。
只有她够狠。
司厌才能从此摆脱她的拖累。
她要他永远立于山巅。
永远是最得意的司厌。
——
出租车在长安门口停下,放下夏妗后,扬长而去。
夏妗没有走进会所。
她站在会所外,给司厌发去第二条消息。
“我在门口,我们聊聊。”
几乎没有悬念的回复,“好。”
时间不到三分钟,会所大厅出现了司厌的身影,他穿着黑色的西装,看起来冷硬难以接近。
颀长的步伐,一步一步的朝大门走来。
大厅灯光下那一步一步靠近的身影,看起来那样的耀眼。
这样耀眼的男人,曾经是她的。
以后,不再是了。
距离远时,夏妗的目光没有一刻是从司厌身上移开。
是眷恋,是不舍....
可当隔开两人的那扇门被拉开,她的眼神里,便只充斥着冷漠了。
是在司厌看向她时,面无表情转过的身。
是谈判般迈开的步伐。
最终,夏妗在自认为隐蔽无人会注意的地方停下脚步。
转过身来。
她一直知道,司厌跟上了她。
他的脚步声,在她耳中无限放大,是想要记清的每一个细节。
被大树遮挡的路灯,投射进来的光,微弱的可怜。
可就在这样吝啬的光线之下,夏妗一回头,就看清了司厌的脸。
清晰到,她几乎能将他的每一根睫毛分明。
她真是演戏高手。
可以将贪恋演的那么凉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