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烨说,“你是怕夏妗受不了刺激,去和徐婧拼命?”
司厌反问她,“你觉得她会吗?”
江烨回想夏妗的样子,这女人挺拿自己当回事的,应该不会。
他摇头。
司厌却不说话,端起面前的酒杯,喝了今晚的第一口酒。
他觉得,会。
夏妗身体里绷着一根弦,其它的全断了,就剩这一根。
如果有一天这根也断了,她大概,就破罐子破摔了。
司厌一直不断地在告诉夏妗,她有他,给她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加重砝码。
但——
他存在她心里的分量到底能有多重,能不能重过她的恨,他不敢保证。
二十多年受的苦,存下的怨恨。
不是那么容易抵得过的。
把酒杯放下,司厌说,“等会她们回来了,把场散了。”
“干嘛走这么早。”江烨说,“你们又住不到一块,长夜漫漫,搂不着人,你回去睡得着吗?”
原本没什么。
但江烨这话把司厌说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