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有些不相信,疑道:“是老爷保我出来的?老爷会为我说话?”
贾珍撇嘴道:“自然还有侄儿我。我们两个可是在老太太面前跪了半天才求下来的情。”
王夫人闻言,非但没有感谢的话,反而露出几分困惑来,“老爷肯保我?他有这个心?我还以为,是老太太念着我们王家,不敢开罪我哥哥,才放我出来的。”
贾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。这个女人的脑子真的有毛病吧?她不念着贾政也就罢了,自己辛辛苦苦地帮她跑了一大圈,腿都溜细了,她半个谢字都没有,反而还以为是她们王家帮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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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嫁到贾家都几十年了,心还在王家呢?
贾珍深深叹口气,一时间,更后悔与她搭上关系了。可是,想到那张蹊跷的纸条,他又不得不给王夫人留一丝情面。
他想了又想,才道:“二太太,二老爷对您自然是敬重的。您好歹是国公府的当家太太,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。凡事还请看远些吧。
我那边还有秦氏的丧事,先告辞了。奉劝您一句,这段时间,一定稍安勿躁,自然有您的好。”
贾珍话说得没头没脑,说完便急急往外走。
王夫人被贾珍搞得一头雾水,外强中干地骂了几句,到底是关了院门,不再闹腾了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,贾府恢复了平静。至少表面上看,秦可卿的丧事办得顺顺当当,荣国府那边诸人也都行事如常。
林如海回了林府,迎春和黛玉依旧每日看医书的看医书、读诗集的读诗集。中间两个人还回了趟林府,回来时带着满满一马车的东西,是给贾政备的生辰礼。
贾政本就愧对林家,如今收了贺礼,还是拿人家手短,特特又吩咐管事的,给迎春和黛玉的院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。且没有走公账,动用的是他的小金库。
王夫人得知消息,自然又要摔几套瓷器,好在大家都司空见惯,也不觉得什么。
贾母那边,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每天只把宝玉叫到面前来亲香亲香,也不提王夫人之前的行径。
然而,越是这样,阖府上下越觉得,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似的。只是如静水深流,又像是蒸笼的盖子,只待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