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盯着贾珍,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真想上去给他来个大耳刮子。
一个爷们,办这点小事,都办不明白。眼瞅着就要把那个小贱人打翻在地了,又硬是让人家翻了盘。
现在被一个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问到眼前,都说不出一句硬话来,腰杆子如此软,还敢来问她讨主意?
这是想让她替东府背黑锅吗?那是万万不能够的。
王夫人想到这里,立即板起脸,沉声道:“珍哥儿混说什么呢?我哪里能做你东府里的主?
今天这事情,原就是你们东府里闹起来的。你让人带迎丫头走的时候,没想着问我一句。眼下被迎丫头拿捏住了,倒想起我来了?
这事我是不管的。要报官还是怎么的?自有你们爷们做主。难不成,反倒要问我们这些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的娘们吗?”
贾珍被王夫人气了个倒仰。这老虔婆还真是不讲理也不要脸。刚才她说什么来着?言之凿凿的,还说是禀过贾母才过来的,现在干脆就不认账了?
贾珍便道:“二婶说得也有道理。外面的事情原该我担当。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报官的。秦氏的丧事就按原来的章程办好了。
至于这后院的事,是归二婶管的,那就请二婶带着二妹妹回去吧。”
王夫人一听,断然拒绝,“谁把迎丫头找来的,谁打发她回去。我却管不着。”
贾珍不肯,“刚才二婶不是说,已经回过老太太,领了这差事了吗?合该由你领着迎丫头回去复命。”
王夫人连连摇头,“我当时哪里知道,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。原是你没说清楚,你自己跟老太太回去。”
贾珍冷笑道,“我哪里没说清楚?倒是二婶,既然连事情都没有懂清楚,就敢来发号施令?”
王夫人指着贾珍的鼻子,“你说谁发号施令?”
贾珍撇嘴,“二婶子敢做不敢当?”
王夫人手抖,“大胆、无礼!”
贾珍梗着脖子,“一个五品宜人指着我这个世袭三品爵,到底是谁无礼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