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块墨里加了我特制的药剂。用普通的清水研磨写字,初时字是正常的黑色,干透了就会变成无色。再用茶水磨了墨涂在纸上,原来写的字就会显现出来。”
贾琏听得连连点头,心道以后若有什么要紧的机密事情,用这种方式写信,倒是安全多了。
他不禁酸溜溜地道:“你这心眼儿可真是多,老祖宗也真是偏疼你,怎么这些仙法都传给了你,却不曾给我们这些男孙托梦一二。”
迎春笑了笑,没接这话茬儿,只是指着林如海的信道:“义父说,那个慕容陵正在扬州大肆清查。说是牟全当年的什么账册丢失了,怀疑有人想为牟全脱罪。
他还说,夏子安恐怕就是为这事儿而来的,想一路上监视我们。他们很可能怀疑那账册就在我们身上。
不过,义父说,咱们并没有拿过那些东西,身正不怕影斜。再者,夏子安再大的胆子,也不敢来搜我们的船。让我们只管正常赶路回家去,只是沿途要小心些,不必过多理睬那些人。”
贾琏点了点头道:“噢,原来是为了什么账册。我听明白了,咱们并没有那些劳什子东西,怕什么呢。只是……”
贾琏的话忽然顿住,随即表情也凝住了。他半张着嘴,愣怔了片刻,才慌乱地凑到迎春面前,还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,才道:“二妹妹,这说不准……不一定……也有可能,那些账册,真的就在咱们船上。”
“什么?”迎春镇定的表情龟裂,吃惊地望着贾琏,连珠炮似的问:“你怎么知道?是你弄来的?怎么连义父都不告诉?”
贾琏无奈苦哭,连忙竖起食指挡在唇上,示意她小声点。见迎春点了点头,他才又道:“我也不确定啊,只是有点怀疑。那箱子东西,是林升交给我的。他说那是他私人的一些文书账册,让我进京后交给他儿子。”
林升?迎春眉头皱得更紧了。她傻傻地盯住贾琏问:“林管家他还有儿子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