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溯无语。天知道他刚刚醒来的那一瞬,发现自己身上连着好几根管子,是多么的惊悚。他强迫司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,但是其它管子司棋说什么也不敢动。这让方溯觉得很羞耻,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坏掉了……
迎春似看出方溯的尴尬,缓和了语气道:“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自觉,要信任医生,听医生的话。咱们以尽快治好病为最大目标,其它的都不重要。”
听着迎春像哄孩子似的劝说,方溯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,似乎还蛮受用的?“啰嗦。”他冷哼一声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,任由迎春重新给他挂上了点滴。
迎春安顿好方溯,见冬青一直站在一边愣愣地看着,无奈道:“你看到的一切,都不许在外面说一个字。这是我贾氏祖传的秘技,懂吗?”
冬青连连点头,“放心吧,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。”
迎春满意地点了点头道:“那你就在这里守着他吧。”说着,她一指输液袋,“等这里面的水都流干净了,你就过来喊我拨针。我就在隔壁。”
冬青点了点头。方溯却突然开口道:“等等。”
迎春站住脚,疑惑地看向方溯,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方溯道:“我听说漕帮出事了?你还被开了香堂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迎春道:“你现在是病人……”
“说。”方溯利落地打断了迎春的话,一双俊美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迎春,嘴角轻抿,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。
迎春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,后知后觉地发现,病中的方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颓败美。她在心里暗骂自己花痴,叹了口气向一直跟在旁边林升道:“林管家,你干脆请我义父也过来吧。我就跟大家一起讲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