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清冷笑道:“迎大小姐倒是会说,可惜你这是贼喊捉贼。咱们既然开了香堂,就由不得你自作主张了。来人啊,把昨天夜里上夜的兄弟们都叫来,让他们说说,昨天夜里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?”
一时间,有二十多名黑衣汉子陆续走了进来,分别报出了昨天夜里自己负责巡逻把守的点位。
有人明确表示啥也没发现、啥也不知道。也有人说似乎听到了可疑的脚步声,但是跑过去查看时,又没发现什么异常。也有人说,昨天夜里只有迎春带人来过,当时跟她来的侍卫和车夫都鬼鬼祟祟的,形迹可疑。
上官清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场众人,见他们脸上的怀疑之色越来越浓,心中暗暗得意。
虞婆子虽然不太听话,但认真做起事来还是挺靠谱的。尤其是这造假的事情,若这二十多人完全众口一辞,反倒不真。就是这样,有人说东、有人说西,最后反倒能把假话说成真的。
若这二十多人都各自说完了,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首先沉不住气站了出来,指着迎春道:“妖女,分明是你暗中给老舵主下了毒,还在这里狡辩,果然是贼喊捉贼!你快快交出解药,否则让你死无全尸!”
迎春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,望着像个大铁塔一般挡在自己眼前的大汉,反问道:“若真是我下的毒,上官拾早上请我出诊,我推掉就是,为什么还要送上门来?”
这……络腮胡子大汉怔住了,觉得迎春说得很有道理。
另一个中年文士般模样的人,皱着眉头踱步出来,围着迎春转了好几个圈,见迎春始终镇定自若地盯着他,心中一急道:“我曾闻有些人杀了人,本是可以逃走的,可他非但不走,还要留在犯罪现场,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些人抓不到凶手,急得团团转,暗暗得意自己手段高明。焉知你不是那种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