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婆子被骂得抬不起头来,心中越发生起桀骜怒意,她抗声道:“清娘子,你是我的主子不假。但是老奴可是当年先太子爷身边的人,是太子爷依足了礼数请进府的客卿!
不说我为报先太子爷之仇,忍辱负重这么多年,单说我的辈分,也远在清娘子之上。我念着你是先太子爷的血脉,叫你一声主子,可你也别以为如此就能随便拿捏我老婆子。
漕帮扬州分舵,不也一直是清娘子志在必得的吗?要不然,你那三个哥哥又是怎么没的?咱们是大哥不要笑话二哥,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捅出来的窟窿堵上吧。”
清娘子见中年婆子撕破脸与她对上了,颇有点要掀桌子的劲头,脸色一变再变,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,险些就撕烂了。
这群狗奴才,这两年越发势大,三天两头在她面前摆老资格,已经有了尾大不掉这势,是留不得了。
不过,此时还不是与她清算的时候。有些事情还用得着她去做。清娘子深深吸了口气,把满腔的怒火强压下去,换了一副大度的脸色道:“虞婆子,你现在可真是脾气大了呀,我才说你两句,你就有十句二十句的话等着我。这就合了你的身份了?
你说说你昨夜这事儿干的,没差错吗?我说你两句都不行。若是我太子爹爹还活着,见你这副样子,也说不得你吗?“
中年婆子听了这话,顿时涨红了脸,正待要说些什么,却见清娘子又飞快的摆了摆手道:“算了,你如今年纪也大了,我岂能真正同你计较?事已至此,那你且说说,咱们要怎么去补你捅的那个窟窿吧。”
中年婆子顿了一下,心中虽还有气,但也不好跟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多计较,只好道:“如今这件事,自然要着落在那个迎春身上。管她占不占理,只要她人在漕帮,想再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上官拾这厮急赤白脸地把她找来,倒是帮了我们的忙。正好把她和上官拾绑在一起,一块儿收拾了。
那个上官拾,那天在现场怕是认出老三老四他们了,这个人也留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