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迎春带人进了巷子,一路快走。那巷子很窄,只容三四个人并肩的样子,却很幽深,她们堪堪走进去有六七百步的样子,便听见巷子深处传来凄厉而短促的一声惊呼。
不好!迎春脸色一变,还没来得及说话,冬青带过来的两个暗卫就已经循声飞奔而去。
迎春飞快地从小药箱里掏出一瓶杀虫剂,往司棋手里一塞,嘱咐道:“若有坏人,照着他脸上喷。”便也奋力向前跑去。
好在迎春自来到这个世界后,就一向注意锻炼身体,一早一晚都悄悄做瑜伽,到扬州后更是早起跑步,所以这时候跑起来也不觉得吃力。一边跑,她一边把装满吐真剂的针管握在了手里。
迎春并没有跑多久,拐了两个弯,便见巷子深处隐隐现出一扇黑色的院门。门上没有任何的匾额标记,门两侧苔痕斑驳,腐叶森森,在冬日午后苍白的日光映照下,显得格外寂寥。
不过,那门前破损的台阶上,却溅有几滩殷红。迎春甚至不用看,单是闻就闻出来那是新鲜的血迹。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殿前司的暗卫早已奔至门边,侧耳听了听,惨呼声不见了,又大力推门,发现里面反锁着。一个暗卫提气腾身而起,轻飘飘地飞上墙头,紧接着翻入墙内,第一时间从里面打开了门。迎春此时也刚巧到,顾不上说什么,马上跟在暗卫身后就冲进了院子里。
院子里一副破败景象,三四间小厢房和残存的花篱,显示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了。奇怪的是,从院子中间穿过的一条甬道上却十分“干净”,没有落叶青苔,也没有浮灰残土,倒像是经常有人从此走过似的。
迎春抬手又掏出一瓶杀虫剂举在身前,另一只手握紧吐真剂的针管,向两个暗卫道:“搜搜那几间厢房。”她自己则沿着甬道向前跑去。
甬道穿过了整个院子,道路尽头竟又现出一扇角门来。迎春咬咬牙,正要抬手去拉门栓,就听得一阵风声从耳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