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走进客厅，扫了一眼房间，布局和离开之前相差不大，除了桌子上多出的黑色手提电脑。

她在门前的落地衣帽架上看见了自己交给宋昭美的幽灵犬马甲。

回到家，v整个人都放松了些。

她脱下肮脏的流浪汉外套丢在地上，走过单人椅，坐到了红色双人沙发上。

“李德？没想到李德还在这里。”

宋昭美眼中又闪起了算计的光芒。她拿着两杯咖啡来到了沙边上，把杯子放在桌子，自己坐进了那张单人沙发。

“谢谢。”

v起身拿过咖啡，喝了一口这才感觉精神回过来了。她看着紫发女人，关切道：“早饭吃了么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没。还是很糟糕。远程黑入设备没有那么简单，而你临时改变的计划让我不得不把这附近的设备全黑了。”

额，v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怨念。她装作轻松的说：“至少计划是有效的，我顺利送她到目的地了。”

“行了，把手给我。”

v顺从的把手给她，黑色的机器仿生手接过瓷白的手臂，她的眼睛又开始出现亮起红光。

宋昭美柔美的五官表情冷漠，亮起的红光像是某种警告，散发着危险不祥的气息。只看外表的话还真容易被唬住，但v曾经和她并肩作战过，所以完全不怂。

她大胆的打量着黑客的五官，从中分刘海下的狭长双眼到如玫瑰花般粉嫩红艳的唇瓣。v看着她的唇，又假装不在意的扫了一眼黑客发着红光的眼睛，来掩饰心中的悸动。

她突然很想把手放在紫发女人的脸侧，手指按在那诱人而饱满的唇瓣上。欺负她...啊，我在想什么呢。

v不自在的低下头。拇指和食指相互磨蹭，仿佛在压制这股冲动。

低垂的视线里出现病毒的显示程序。

{病毒已成功关闭}

“可以了。威胁你真是抱歉。我只是没想过在那种情况下，会有人，额，那么恰巧呆在那儿。这只是一个额外的保证，不过我想现在我们建立了基本的信任。说起来，为什么你那么快就出现在落地点附近？”

宋昭美靠在沙发上假装悠闲的说，她紧盯着蓝发女郎，审视她的的一举一动，“别说是巧合，我不信。”

v把喝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面，她突然有些难以启齿，就像是在丽兹的地下室面对朱迪和艾芙琳那时候一样。

宋昭美眼神变得充满穿刺力，"我查过你的资料，v.我和你断掉联系后，就去查了。夜之城内冉冉升起的新星雇佣兵，道上是这么说的。那么，你突然出现在狗镇干什么？夜之城的单子还不够你干的吗？"

“我..额...”

我该怎么说呢，v看着宋昭美黑色的眼睛慌乱的想，说我知晓你的未来，有过上辈子的经历？

“你可能不会相信。”蓝发女郎斟酌着语句，“我知道你的一切，宋昭美。”

这话让联情局的特工眯了眯眼睛，她看出蓝发女郎的局促，特工受过训练，能分辨人在哪些情况下会说谎。

对于佣兵的知道一切说法，特工嗤之以鼻。

宋昭美按兵不动，诱导她继续说下去，“好啊，你都知道些什么？”

要把一切都说明吗？坦白？

蓝发女郎咽了咽喉咙的口水，也只有这样做了。

“你和迈尔斯降落在狗镇，这件事我早就知道。我知道降落的地点，所以提前蹲守。”v说着，上辈子的记忆逐渐清晰，“事实上，那个时候我被relic芯片催着命，是你主动联系了我。并帮助我潜入狗镇，找到飞机。我救了总统，但那个时候你失联了。”

黑客的表情僵住了，半晌，她找到自己的语言，“你在说什么呢，v。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。”

“是，昨天是这辈子的第一次见面。”

宋昭美静静的看着v，心里却不由得开始推测。

v抿了抿唇，“我有两辈子的记忆。事实上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关系，可能就像佛教的轮回转世，我猜？”

“噢，所以你是在传播教义？如果不是昨天我在你的脑子里查找了一翻，我真会相信你在发疯，v。佛教？你知道佛家不杀生吗。”

“额，是这样吗？”

“你是个佣兵，v，你在胡扯些什么啊。就为了不暴露你的雇主？”

“我没有雇主。”v说，“我说的是上一辈子的事情，我知道你快死了，昭美。精神被黑墙侵蚀，濒临崩溃的边缘。而在狗镇有几十年前网络大崩溃前军用科技建设的地堡，有一样东西能救你的命。是叫....神经矩阵对吧？”

！！

空气突然凝固了。

v可以明显感觉到刚刚还算轻松的氛围，随着她说出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突然凝滞，像是触碰了什么禁忌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