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撩起车帘俯身入了车厢内。
袁朗往车辕上一坐,抬手一挑缰绳,马车呼啦啦的行驶起来。
他那爽朗的声调随即传入了车厢内:
“严娘子说的是,我们世子当真是与众不同的。”
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。
可语调里面夹杂的,全是对晏修的赞赏与钦佩。
严诺笑着挑帘往外瞧。
马车刚好经过一处,正在修建屋宅的工地。
监工的衙役见着马车驶来,忙挂上笑脸对着严诺行礼。
这一处正在搭建的,正是城西京卫司设在这里的分部。
严诺对着行礼的衙役,礼貌的回了笑脸。
马车一闪而过。
严诺放下车帘的瞬间,脸色立时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。
她心知肚明。
在城西京卫司那些衙役们的眼里。
她已然与晏修有着不可明说的关系了。
公主府离着皇宫不远,在京城的中心位置。
从京郊驾马车快速疾行,也要半个多时辰才能到。
按照规矩,乐师、画师应当从侧门入。
可袁朗将严诺送到了正门口。
马车一停,袁朗跃身下地,服侍严诺下马车。
且不说马车的派头有多么的豪华。
单是袁朗驾的马车,就足以令众人让出一条道儿来。
袁朗是晏修近身的亲信。
能让袁朗驾马车的,必然是晏修看重的人。
晏修可是在皇上身边长大、从小就深得皇上疼爱的主儿。
所以晏修抬举的人,大家自然要敬着、捧着一些。
严诺虽然一身素衣略显寒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