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盏轻轻一搁,晏修随即唤了一声:
“袁朗。”
院门外即刻走进来一人,行礼回道:
“属下在。”
晏修问道:
“这片地界儿的治安,是哪个负责的?”
袁朗恭敬回道:
“回殿下,是城西京卫司的何源何大人。”
晏修嗯了一声,吩咐道:
“你去告诉何源,说这片地界儿不安生。”
“让他在附近设一个治安分部,十二个时辰都要有人值守。”
话音一落,袁朗领命干活儿去了。
晏修视线一转,目光落在严诺的脸上,笑着温和道:
“你既然不愿意离开,我只好派人守在这里。”
“我现下要去善后今日的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过几日,我会派人给你送赏花宴的请帖。”
话音一顿,晏修从腰间取下一块白玉镶金的令牌。
将令牌推到严诺的面前,温声道:
“这是我兵马司的令牌。”
“倘若以后遇着事,拿着令牌可以挡一阵子。”
也不去管严诺接不接,晏修忽而痞坏的一笑,乐呵道:
“夫人,千万别怕麻烦为夫。”
“为夫愿意。”
没给严诺回话的机会,晏修直起身子就迈步往院门走去。
快要迈出院子时,微微一侧身子,对上了严诺沉静的目光。
脑袋稍稍一歪,嘴角一扬,挥手笑道:
“走了。”
尾音刚落,抬脚一迈,人影儿就消失在了严诺的视线里。
院门被轻轻关上。
严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。
得,“夫人”这个称呼,被他给喊顺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