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沁阴沉的目光往严诺脸上一扫,厉声问道:
“你叫什么?怎会在此处?”
严诺上一世在醉春楼里,揣摩最多的就是察言观色。
不管对面那人藏着怎样的情绪与心思。
她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、细微动作里,揣测出一二。
严诺就像看戏似的。
从严沁走进院子里开始,到此时看到画卷以后。
她眼睛里所有暗戳戳的小情绪、以及小心思。
都被严诺一目了然。
严诺自然也知道,严沁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她对着严沁淡然一笑,客气回道:
“民女名叫严诺。”
“民女自出生起,便在这间院子里生活。”
“这里是民女的家。”
“不知贵人来民女的家中,有何事?”
又如一道惊天炸雷,在严沁的耳边轰隆隆响起。
她居然姓严?!
这京城里姓严的,可只有他们定安侯府。
严沁的身子陡然一僵,脑子里立时翻腾起父亲说过的话。
京城西郊的一处二进小院里,住着她大伯与外室的女儿。
难不成眼面前的小贱人,就是那个外室女?
如此,就太好了。
既然是侯府自家的外室女,那处置起来就太方便了。
严沁傲然的一勾嘴角,对着身旁的下人道:
“把这个不知礼数的小贱人,押到我的面前来。”
严沁直接用的是“押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