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今天,我不想再回去做贼了。也不想去做那女真胡虏的狗!”
“李大帅说得对,我们是一个兵,一个为自己土地和家人而活的兵。”
“而现在,陶子思却要叛变大帅,领着那些女真胡虏来践踏我们的土地,我们的家人,我们能答应吗?”
“不能!”
“不能!”
“不能!”
“对,是李大帅给我们土地和家人,此生我就认定李大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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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纷纷应和。
如果李彦仙此刻在这战场,一定会很欣慰,连队下基层的计策是相当成功,这些士卒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,为什么而活。
“大胆,方程!”
“说什么鸟话!”
“识时事务者为俊杰。兄弟们别听他的。”
“都跟着我,去对面找金人,那里有数不清的财宝、美女等着咱。”
傅庆怒声回斥道。
“呵呵,三当家,啊不,是傅将军,这是我最后敬你一声将军。”
“自从归入李彦仙大帅以来,李大帅未曾短缺我等兄弟一份粮饷。”
“而跟着你,傅庆,咱可记得,你可是有三次的战斗赏赐可还没有给,渑池伏击、滑州转运粮草,甚至是跟着掘开巩义皇陵。”
“你答应的赏赐哪次落实了?”
“而李大帅,每年四时佳节,慰问,不煮伤残,抚恤牺牲的兄弟们,从未落下。李大帅未曾有愧过我等兄弟?”
“也未曾因我们曾是绿林土匪而嫌弃,抛弃咱们。如若今日咱跟着你傅庆,忘恩负义,那咱这算什么义气?”
“放在江湖上,这可是叛徒,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方程两眼发怒,回怼道。
身边的士卒纷纷响应。
“对,我等能在陕州安家,有粮食吃,有土地耕作,全依仗李彦仙大帅!”
“对,我等誓言,从今以后,就为李大帅而战,为我们身后的家人而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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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庆顿时无言,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。
他只是直勾勾看着这些曾经的部曲,仿佛很陌生一样。
身边十几名士卒则冷汗淋漓看着傅庆。
“大胆方程,受死!”傅庆提着一杆铁枪直刺方程命门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