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两人面面相觑,但事已至此,已无回转余地,两人只得悻悻离去。
杨树在屋里,听的不甚分明。又见秋月脸色黑沉,隐有暴怒之色。
不由问道:“弟弟他们来做什么?”
秋月冷哼道:“来要我们还钱的。”
“这才几天,怎么会?”杨树惊诧道。
“知道咱家得罪了权贵,怕连累他们,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呗。”秋月眼泪忽的就落了下来。
“我们自小就没了爹娘,我总想着,我们三姐弟,得一辈子互相扶持,互相依靠,做彼此的靠山。现在看来,骨肉至亲也不过如此。”
说着,忍不住失声痛哭,
杨树强撑起身,搂住她轻声安抚:“这也怪不得秋星,咱家如今落魄了,这些亲戚能保一个是一个,以后陈光霁高中了,咱家也能跟着沾光。”
秋月哭了一阵,便也收了哭声。
“只怕这事还没完,咱家出事后,许家那边毫无动静,这门亲事怕是要黄。”
果不其然,次日用过午饭,许家派了两个婆子过来,挑着一担聘礼。
借口找得甚是敷衍,“我家太太前些日子偶遇一位阴阳先生,那先生有些能耐,看了我家太太面相,便算出了近期家中诸多不顺的缘由。原来根源竟出在了小姐和你家杨秀才的婚事上。你家秀才的生肖与我家老爷相冲。幸而尚未成亲,若是成亲了,两家都会家破人亡。再一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,可把我家老爷吓得不轻,所以今日命我老婆子来,退还贵府聘礼。也请太太退还我家小姐庚贴。”
秋月虽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,但杨树去了省城,他不在,自己也不能贸然替他退亲。
“嬷嬷,非是我不愿退亲,实在是二叔近日出了远门。他不在,我自是不能擅自作主给他退亲。还请嬷嬷先回,待二叔归来,亲事如何,皆由他自行定夺。”
那婆子见状,隐有怒色,只当秋月是在推诿,“太太,话可不能这么说,订婚时是你作为长嫂替他操持,如今退亲也由你作主,最为妥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