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曦一下定住了,握着她的印章委屈巴巴的,但她什么都不敢说,她向来有些怕父亲。
秋月责怪他太粗鲁,说道:“曦儿是女孩,得温柔一点。”
杨树道:“好点没有?”
“好多了,大夫说是气血两亏,慢慢养着就好。”
“药吃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
杨树抱起杨曦,递给在门外等着的郑婆子,道:“该睡了,别让她玩太久。”
辰儿大了不用人时时跟着,秋月也没辞退郑婆子,让她接着带杨曦,月钱也涨了五十文。
过了两日,张家那边送了信来,原来是秋兰有喜了。送信的人说有些不好,让她有空就去看看。
秋月吃了中饭,找了辆青骡小车,带了曦儿并郑婆子,往张家去了。
张家住的也是一进的院子,比秋月家略小些,只有八间房。秋兰住的是东南角的一间厢房,看着非常明亮宽敞。
秋兰确实有些不好,眼下有两团浓重的乌青。两只眼睛大的稍微瞪一下就要脱框而出一般。
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秋月有些生气,“把自己弄成这样。”
“姐,我实在是怕。”秋兰颤巍巍的道。
“怕什么?怕生孩子?”
秋兰点点头。
“有什么好怕的?那么多女人生孩子难道都死了?”秋月有些无奈,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,瘦的没二两肉,你不把身体养好受罪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想想你相公,我看你们两个也恩爱,难道你不想替他生个孩子吗?”
秋兰突然哭了起来,道:“我也不想想那么多的,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你得把心放宽了该吃吃该喝喝,把身体养好了,就不会有事。
你天天的胡思乱想,没病都被你想出病来了。”
宽慰了她一通,又抱曦儿给她看,“你看我们曦儿,多可爱。你就不想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?”
“又不一定是女儿,说不定是儿子呢。”秋兰嘀咕道。
“是儿子最好,一举得男,你婆婆肯定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