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新娘微黑的脸上搽了两坨胭脂红,两只眼睛又黑又亮,鼻梁有些塌,两片薄唇细细的抿着。
新娘相貌平平,看热闹的众人有些失望,钱春倒是一样的高兴。
揭了盖头,拜了天地父母,喝完交杯酒散了喜糖,便礼成了,众人又纷纷出去吃席。
钱小舅妈给了刘媒婆一封厚厚的红包,把她迎到上席吃酒去了。
刘媒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,今日她大出风头,不枉她花了大钱托人学了省城媒婆的吉祥话,又偷偷在家暗练了许久。
这不,席还未散呢,就有不少人家来托她做媒了。
秋兰看的意犹未尽,道:“媒婆唱得真好听。”秋月忍不住笑:“可不是说的比唱的好听。”
吃完席秋月几个便回去了,小舅妈给包了不少剩菜,怕秋月以为不干净,特意说道:“都是厨房剩下的,没上过桌呢。”
秋月道了谢,也不跟钱老娘那边一大家子道别,径直回家去了。
本以为事就这么过去了,没成想酒席过后的第三天,钱大姑就上门来了,还带着那位“生意做老了”的表哥。
钱大姑夫家姓周,那位表哥叫周大强,钱氏在生时两家来往都不多,是以她们对这位表哥并不熟悉。
秋月按照亲戚上门的礼数招待了,周大强呐呐的坐在一旁,话也没几句,实在看不出是个老生意人。
倒是钱大姑一直在说话,翻来覆去的意思是要跟秋月一起做生意,让杨树退出。
秋月无法,只得直说道:“我做这门生意都是托了他的福,靠我自己是不可能做成的,没有他我做不成这门生意开不起铺子。与其说让他退出,还不如说是人家仗义讲良心没把我们踢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