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杨林下学,杨树关了铺子门,兄弟俩赶着牛车往回走。
杨林上了些日子学,越发开朗活泼了。
一路叽叽喳喳的说着书院的人事,谁谁调皮捣蛋气得夫子眉毛直立,谁谁功课好受到了夫子表扬,还得了一刀毛边纸的奖励。
杨树听他说的兴起,也很开心,便道:“那你下次也要努力得到夫子表扬才行。”杨林声音低了下去,他去的晚,学得迟,跟那群同窗还是有不少差距。
“现在我还比不上他们…”
杨树摸摸他的脑袋,他没养过孩子,父母死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个孩子,对这个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弟弟实在不知如何教养,只能尽自己所能。
“没事,你尽力就好了,我们家往上个个都是目不识丁,你已经比我们强很多了。”
“嗯,哥哥,我会好好上学听夫子的话。”
“好”
兄弟俩回到村里时,秋月也从田里回来了。
见着俩兄弟笑道:“今日铺子生意如何?”
杨树也不由得带了点笑意:“今日下雨,生意倒有些冷清。”
“嗐,下雨天是这样,料到了。”
杨林回了自家棚子练大字。
杨树把牛车卸下,见秋月正在水缸旁舀水冲洗脚下的淤泥。
常年的劳作,她的皮肤被太阳晒的有些黑,很健康,很有生命力。
杨树忽然想起赵老爹的话,喉头有些发紧。
他急匆匆的往外走,不敢再看秋月,道:“我去打些草喂牛。”
秋月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,依然自顾着低头洗脸,闻言道:“顺道割些韭菜回来,做韭菜饼子吃。”
杨树远远的应了。
“跑的真够快的。”秋月嘀咕道。
收拾了一番,去房里看了一回秋星,见他吃了药睡的香沉,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