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捂着眼睛哭得伤心:“谁说我们不会种田?爹娘在时我虽少下田,但爹娘早把如何耕种育苗都教与我,田地粮食乃活命根本,哪有农家父母把孩子教得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?只不过我们年幼,父母想等我们长大一些再让我们下田,才不过早伤及筋骨。谁知我爹娘拳拳爱子之心,却成别人夺产谋财的借口。”
“说得也是啊!”又有人说道,秋月看去,是村里一个叫李大龙的。
“这李青又不是大富之家,怎的就敢把孩子当少爷小姐宠爱?况且我也见过秋月干过农活,虽然不多,也是下过几次田的。”
众人顿时议论起来,有说王氏黑心夺产的,也有说秋月姐弟妹几个不事生产糟蹋良田的。
秋月心下冷笑,那几个说她糟蹋良田的人,眼里明明白白写着“哀儿可欺”四个大字。
秋星和秋兰不知何时也来到她的身边,姐弟几个紧紧挨在一起。
“各位乡亲,我实是看到几个孩子年幼失孤,在好心帮他们种田的啊,怎料被反咬一口说我夺谋家产。”王氏掏出帕子,假意拭了两下眼睛,委屈的道。
秋月不等旁人开口,便道:“二伯娘说我们耕种务农比不上你,便应把田让给你种是吗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王氏觉得稳操胜券,不由心中得意。
“既如此,那我觉得二伯娘你们种的地没有村尾的李四爷种得好,他家每年田产都比你家高,那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家的田送给李四爷家种?”
众人听得哄然大笑,人丛中有人喊道:“王氏,去年我家的地也比你家多收了一斗,照这么说你也该给我一两亩地种种。”
“是啊,两亩给李四爷两亩给周六叔,刚好。”周六叔便是先前说话的中年男人。
“还有两亩旱地呢,看看谁家出产比王氏家多,就让给他家种。”
正说得热闹,忽见二伯李富穿过人群,劈头盖脸的骂了王氏几句,呵斥道“:还不回去做饭?跑来这里嚼舌根。”
秋月冷眼看着他们做戏,这个二伯早就到了躲在人群里不出声,现在看情形不好,又出来和稀泥打圆场。
“李富,你婆娘可不是来嚼舌根,她是想抢人家田地呢。”
“呵呵,她妇道人家不懂事,话说的不清不楚,好心办坏事,她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。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李富又转向秋月道:“我替你伯娘给你赔不是,她说话不过脑子,你别放在心上,回去吧。”
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好处,秋月见好就收,拉着弟妹返身回去关上了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