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里的声音直到下半夜才停下来,邓狸姝已经累得晕了过去,浑身斑驳的痕迹,满脸的泪痕,昭示着今天晚上她有多痛苦。
赵庭韫抱着被他欺负得惨兮兮的娇人儿一番沐浴,搂着昏迷不醒的她躺了一天,邓狸姝一直到中午还没醒来。
他起身看着毫无反应的邓狸姝,脸色苍白,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。
“姝儿,姝儿!”他连喊了好几声,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,但是邓狸姝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他现在无比懊悔自己昨夜的冲动,将人伤成这副模样,只怕她醒来会更恨自己了。但无论如何,只要姝儿有了孩子,就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来的!
“刘澈,传御医!快点!”他着急地向外大喊,抬起手用力按了按邓狸姝的人中。
外面的刘澈总算听到里面皇帝的声音,连忙命人跑了出去,又命人准备洗漱和膳食。
邓狸姝吃痛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赵庭韫焦急和关怀的眼神:姝儿,你醒了,太好了!“
邓狸姝动了动疲惫的身子,昨晚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,她挣扎着起身,一把推开赵庭韫。
赵庭韫原本惊喜的神情瞬间变得小心翼翼:“姝儿,你先别动,我让御医过来。”
邓狸姝身着纯白的寝衣,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,还有不少贴在白嫩的脸颊和脖颈上,如此强烈的黑白对比,更别提她此时眼眶通红,一双眼里满是对赵庭韫的憎恨,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。
她伸出手从枕头下拿出裴以洵送她的那枚金簪,毫不犹豫插入赵庭韫的胸口,双手用力,咬着牙,死死盯着那渗出鲜红血液的伤口,拔出金簪想再次插入他的心脏,却被一脸痛心的赵庭韫擒住了双手。
“姝儿,你真对我如此狠心?”赵庭韫声音哽咽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,胸口的伤口不停流着血,不一会儿就染红了纯白的寝衣。但他此刻心痛胜过身痛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邓狸姝。
邓狸姝奋力抽回自己的手,紧紧握着那金簪不放手。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,将受伤的赵庭韫一把推开,踉踉跄跄地下了床。
赵庭韫身体倒在一边,一脸伤痛但也担心她会乱跑,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想要拉住她:“姝儿,别走!”他此刻看上去很脆弱,但邓狸姝对他难以产生一点恻隐之心。
邓狸姝经过昨晚的事情,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,刺伤赵庭韫她尤嫌不足,无处发泄的她一把甩开赵庭韫的手,后者吃痛地倒在床上,满眼担忧地看着她。
“姝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