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余只觉得身上好痛，哪哪都痛，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，她慢慢地睁开眼睛，就看见了秀娘通红的眼睛。

“有余，你终于醒了！”秀娘惊喜出声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颤抖。

“娘，我渴！”有余艰难地发出声音，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。

“哎，好好好，我这就去给你倒。”秀娘急忙起身，转身离去。

有余躺在那里，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复苏。

她记得自己和崔哑巴最后的画面，那股绝望和恐惧让她几乎窒息。但现在，她却在这里，活着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。她真的得救了！

没过多久，秀娘端来了一杯温水，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。

她轻轻地将有余扶了起来，有余感觉浑身好像被人拆掉又重新组装了一样，每一处肌肉和关节都传来阵阵剧痛。

她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坐起来，靠在床头，接过秀娘递过来的水杯。

有余张开嘴，想把水倒进嘴里，但刚喝了几口，她就发现不对劲。

水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，而不是像往常一样顺畅地进入口腔。她伸手一摸，顿时大惊失色。她的前门牙不见了！原本应该整齐排列的牙齿，现在前面只剩下一个空洞。

“别担心，你这个是乳牙，掉了以后还会重新长的！”秀娘温柔地安慰着有余，她轻轻地拍了拍有余的肩膀，试图缓解她的担忧和恐惧。

有余欲哭无泪，她急忙让秀娘将镜子拿过来，然后张开嘴，想看看自己的牙齿到底怎么了。

当她看到镜子里那两颗缺失的大门牙时，她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有余立刻合上了镜子，她发誓，以后非必要不会再张嘴说话了，以免被别人笑话。

就在这时，平安从外面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了进来。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忧虑，看着有余说道：“闺女醒了吗？该喝药了！”

听到平安的声音，有余抬起头，刚露出了一个笑容，又赶紧将嘴巴闭上。

她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已经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