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成林大大咧咧的,倒不觉得有什么。直说:“小肖是自己人,有了事情需要帮忙,那还不赶紧开口。人多力量大,找起来速度也快。”何况有女孩儿失踪这件事,总是让他心理敏感。听到就免不了心头一紧。周成林手上不是没有这样未破解的悬案,每个人民警察都不想在退休的时候,还有经手负责的案子没有破获,那会成为余生永远的遗憾。
不光他自己过来了,来的路上他还给蒋中兴和刑警队的另一个人打了电话。周成林说:“酒吧的人要实在油盐不进,就跟他们干一架。时间久了不动手,都以为市局的人没脾气。”
大家听了他的话,都不吭声。周成林的脾气远近皆知,没有人会误以为他没有。
肖义对大家的鼎力相助感动不已。声音颤抖,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顾南笙告诉他:“你什么也别说,说多是眼泪。”
冉星辰看肖义也是,忧心急躁加感动,一说话真会哭出来。她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了,别丢人。”
人都齐到了,大家分坐两辆车过去,其中有一辆市局的警车。
已近午夜,大半个江城都睡去了。整个漫步云端还是震天响。音乐声震耳欲聋,一舞池扭变型的男男女女,透支似的寻欢作乐。
蒋中兴一进来就忍不住感叹:“好家伙,这么多的妖魔鬼怪。”
他们直奔吧台。
乐声大得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喊:“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,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。”周成林亮出了证件。
等待的过程冉星辰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穿孔了,那晚模糊的记忆又开始复苏。顾南笙说这里有人嗑药,她把目光投向舞池,这么看每个人都不太正常。首先那种没有节制的玩闹,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挥霍。
临近十月的江城夜晚已经有了凉意,出门要穿外套。而这里的人穿得普遍清凉,尤其女孩儿,很多堪称露骨了,抹胸超短裙。灯光下一晃,身体白花花的。让冉星辰想到那些躺在解剖台上发白的,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。
极至放纵的尽头就是死寂。
“这些女孩子真是可怜又可恨,自己都不懂得保护自己,要谁来保护?”
身边的小刑侦咬牙:“不作就不会死,就这些人给咱们找了多少麻烦。”
经理听说是市局的人来了,挂着一脸谄媚的笑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