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西出了市区,监控就断了。”他又说:“就算有问题也很难查,套牌一拿掉,车辆本身没什么特色,满大街都在跑。就算哪天他折回来了,也没法查。”
周成林沉闷的挂了电话,他想不明白,跟踪一个治疗师干什么?
顾南笙听了他的转述,脸上一点儿惊慌失措都没有。有时候周成林真的很佩服他的冷静睿智,完全不是一个二十七岁的人该有的样子。
顾南笙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分析:“跟踪者对我一定有所了解,他知道我住在哪里,回家的路线是哪条。景阳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,所以,岔路口跟丢之后他就抄直线到那里静候我,一直跟着我到小区门口。”
周成林狐疑:“他跟踪你的目的是什么?找机会对你不利吗?”
顾南笙笑着摇了摇头:“既然他熟知我居住的生活区,和我回家的路线,就说明他们在背后调查过我。首先尾随我是为了摸清我的住所这一点可以排除了。如果真是想对我不利,他们不会选在那个时间段和路段,更不会选择那样一辆车,不论车速还是性能,它都远远不及我的车,就算自杀式的硬撞,车毁人亡的也不见得会是我。所以,他们的目的是威慑。威慑我,肯定是为了让我停止做某件事情,而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什么?”
周成林一拍额头,顾南笙一席话顿时让他醍醐灌顶。所以说,他现在为什么这么愿意跟顾南笙思想碰撞的,他觉得自己都要和顾南笙成忘年交了。虽然顾南笙可能完全没有这种感觉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?”
顾南笙淡淡说:“晚上再去酒吧找许民。对方做出这一步,恰好说明我们的方向找对了。”
年轻人完全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。
须臾,他又说:“给我一点儿时间,但是,有件事你得答应我。”
周成林毫不迟疑:“什么事,你说就行。”
夜晚的酒吧沉在一片灯光迷炫中。
经理指着台上一个散发垂肩,留着浓密络腮胡的男人说:“那个人就是许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