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洪强彻底松弛下来,他望着警车开走的方向,在心里冷哼一声,“这些人除了搜刮民脂民膏,还能会干什么?”
所有情绪藏在他加厚加宽的眼皮中,面上永远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。
“刚才您跟赵洪强谈话的时候,我们和社区的工作人员聊了几句,赵洪强这人为人非常中厚,做事也很踏实,做义工的这段时间任劳任怨,应该彻底改过自新了,不会有什么社会危害性。”
蒋中兴回头对顾南笙说。
顾南笙点点头,对此不发表异议,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。
接下来是许民。
见到他的过程没有赵洪强顺利。许民的工作是酒吧助唱,主要的工作时间在晚上。顾南笙和蒋中兴过去的那个时间段,他可能在休息。
社区工作人员拔打他的电话关机,去敲他的家门也没人开。
一分钟后,倒是把邻居敲出来了,一个大妈探出头来,紧张兮兮的提醒:“别敲啦,这个人的脾气火爆得呦,有时哪个邻居在楼道里讲话的声音大了,吵到他啦,他都会开门破口大骂。谁要跟他讲道理,他就动手打人。这种遭瘟的人……现在八成在睡觉,你们这样敲,他会出来打人的。”
顾南笙几人对视了一眼,和女邻居道过谢从暗淡的楼梯间里出来。
这边是另一个片警老张负责。
他一边走一边给顾南笙和蒋中兴介绍这里的情况。
“这片居民区算是江城最老的生活区了,别看楼外墙由政府出资贴过保温层,重新粉刷过。但是,内部格局设计很不合理,采光非常不好。年轻人有点儿经济能力的,都在别处买房了。这里住的大都是一些老年人,还有一些家里老人去世的,就把房子租给外来打工的租户。许民这栋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,自他出狱后就一直住在这里。这个人脾气火爆,邻里纠纷不断,还有邻居因此报过警。不过,因为他作息时间跟正常人不一样,加上年轻人跟老人们说不上话,他平时独来独往,跟邻居的关系一直很疏离。”
听完他的话,蒋中兴问顾南笙:“我们怎么办?”
顾南笙淡淡说;“晚上去他工作的酒吧看看。”
冉星辰听顾南笙说晚上要很晚回去,她在电话里故意调侃:“年轻人这是要夜不归宿了?”
“怎么,你想我吗?”